我们开着那辆被撞得屁股稀烂的车去接玉小兔,一路上黄云秀还在叽叽喳喳地抱怨着今天的倒霉事儿。
她翻着白眼,还开着冒着白烟的车,“我说郝起来,你这名名不副实,撞车都能撞出个逃犯,你哪好啊?”
我说“哪好,你不最清楚吗?魔芋是不是好吃?”
“啥魔芋。”
我说“魔芋爽!你这编辑咋当的,一点联想没有。”
她跟白痴一样,还在问“说撞车的事,关魔芋爽什么事?”
我提示她,“就是雨衣都使了的那晚,你不是老喊魔芋爽吗?”
她这才记起来,“你滚蛋,我喊道的是...”
“是什么?”我赶紧笑呵呵的看她。
“滚!死郝起来。”
我说“好魔芋爽!”
“别嘞嘞没用的了,我车咋办?”
我说“你的车,问我干什么,我又没叫你来。”
“郝起来,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我说“你画个圈圈套我才对。”
她似乎听明白了,知道嘴上功夫虽强,但没用对地方。
于是说正事,“都怪你,非气我,你赔我!”
我也不甘示弱,“嘿,你可别把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啊,要不是你突然刹车,能被追尾吗?再说了,我还被你用甩棍打了呢,你看这胳膊,都快肿成猪蹄子了。”
她这才觉得理亏。
说,“我都气糊涂了,我们去哪里?”
我说“CBD接我前妻。”
到了玉小兔等我们的地方,她看到我们的车,眼睛瞪得老大,“你们这是去参加赛车比赛了还是怎么着?车怎么搞成这样?”
我没好气地说:“别提了,黄总编路怒症犯了。”
黄云秀一听就炸毛了,“你说谁呢?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这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你倒好,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玉小兔看着我们俩像两只斗架的公鸡,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们俩别跟我演戏了,早滚一个被窝去了吧?”
“啊?”
“啊?”
我俩两个啊?
玉小兔一笑,“赶紧的吧,饿死了。”
说着,上了这台破车。
我和黄云秀互看一眼,“看什么看?”
黄云秀“怎么?还想吵下去?”
我哼了一声,“谁想跟你吵啊,要不是看在你哥中午请吃饭的面子...”
“你行!”黄云秀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想我把你那些破事儿都告诉玉小兔,让她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我一听这话,心里有点虚了,“说呗,我一个光脚怕啥?”
我俩一左一右上车。
玉小兔坐在后排,“起来,一会去哪里吃?”
“吃吃,就知道吃。”我坐在副座上,看了一旁的黄云秀一眼。
意思不是找你哥吗?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你是郝起来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是,你是谁?”我警惕地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今天那小子被抓了,但是后面还有更多的人盯着你呢。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把你手里不该拿的东西交出来,否则,你就等着被收拾吧。”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脸色变得很难看。
黄云秀和玉小兔看着我,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怎么了?是谁的电话?”黄云秀问道。
我随便敷衍了一句。
玉小兔喜欢吃面。
我说“今天吃面吧。”
黄云秀开着车说,“行,我给你俩送去,先去修车,下午去交管局。”
我说你不去吃了吗?
黄云秀低头不语。
出了这事,我也不拉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