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用灵气困住一只路过的蝴蝶，然后削掉了它半边翅膀。

紧接着，大长老又取了一片树叶，那树叶之中冒出丝丝缕缕的丝线来，与蝴蝶的断翅相连，逐渐融为一体。

而后，一阵金色的柔和的光芒从蝴蝶的断翅处晕开。

慢慢的，蝴蝶便彻底恢复了。

“看懂了吗？”

大长老演示完，明显有些喘。

“大长老，对不起。”

孟珏感到愧疚。

“这不怪你，整个修仙界的人，都对老夫的成名技断指再生感到好奇。当年老夫年幼无知，也确实以此为傲。想着就算掌门能做移植那又如何，终究不是谁都有命等到合适的身体部分移植的。搞不好还会引起不正之风，来看病，必然要带一个供体来。于是，老夫便用这五行之道，取修仙界本有的植物，代替断肢或器官，使其同属性相容。但最重要的一步，是注入生机……”

大长老说着说着，便叹了口气。

“大长老是用自己的生机，补给那些需要再生的病人，还要以心头血为引，难怪当年大长老救了四个人之后，就再没有出过手了。”

孟珏补充道。

“所以宝珠那天说要学，我又如何能让她走上这条不归路？这是拿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一旦学会了，救还是不救？不如不会的好。”

大长老说出那日拒绝宝珠的真相来。

在大长老为蝴蝶补断翅的时候，孟珏就发现了，那是用他的生机替换。

哪怕只是一只小小的蝴蝶，就已经花了大长老不少的生机之力，若是人……

“大长老，您刚说掌门会移植术？难道大家不是都会吗？那日比赛，宝珠师姐也做过的。”

孟珏感觉自己就快接近真相了。

“宝瓶师妹，不一样的，只有掌门能做人和人之间的器官移植术。因为妖兽很容易找到契合的身体器官，但人却不一样。比如妖兽要替换一颗心脏，可能每四个妖兽中就有一个合适，但人可能要四万个才能找到一个。”

烛明光主动解释原因。

“是的，整个天医宗，只有掌门敢做这个，而且每一个都成功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也因此，他才成为了掌门。当年老夫以为可以凭借断肢再生问鼎掌门之位，虽然当年支持老夫的人很多，但终究，我的生机之力有限，心头血也是不可再生的。”

大长老扯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来。

“大长老，你我一见如故，这个给你，虽然补充不了多少生机之力，聊胜于无嘛。”

孟珏把在妙华宗拿到的玄元丹拿了出来。

“这是？”

大长老看那玄元丹有点眼熟，虽然想不起来是什么了，但这一看就是绝品丹药，好东西！

“遇到好东西直接吃掉，不要留着，更不要等什么良辰吉日沐浴更衣，直接吃。”

根据孟珏多年来看《西游记》总结出来的经验，如果妖怪不那么多讲究，早就吃上唐僧肉了。

担心大长老会拒绝，直接将玄元丹塞到大长老嘴里，并送了一股灵力，强行让他咽了下去。

“宝瓶，这好像是玄元丹啊？”

大长老从未吃过玄元丹，但从吃下去的感觉来看，应该是玄元丹。

“什么玄元丹？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