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太确定。小一说的没错，在失忆之前，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已是不得而知。

杨子默曾说过，《五行堕幻谱》除了可以帮她救命之外，还可以助她恢复记忆，遗憾的是，凭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入得了清韵仙子的法眼，想要得其本命真传，更是痴人说梦。

保住小命，十分艰难，恢复记忆，更是遥遥无期。

“其实也可以试探一下，”小一跃跃欲试道：“你每次遇到危险，大神都会从天而降，摆平一切。要不老娘伪装成强盗，把你打个半死，看看能否召唤大神？之后再审问他，说不定真相就出来了呢？”

“你这主意能再馊一点嘛，被人当成傻子怎么办？老娘还要在这一带混呢。”楚小凝鄙夷地学着小一的口吻，旋即摇了摇头道：“不扯了，大神这番好心，我可不能辜负了。接下来，直奔演武场，练他个轰轰烈烈、浩浩荡荡！”

阳明院内域的演武场，坐落于一片广袤的山谷之中，方圆数百里，内有武技、功法、阵法、傀儡、炼丹乃至渡劫等数十个区域，又分为若干独立的空间，乃是阳明院弟子们日常演练武技的地方。

这演武场占地如此宽广，自然不是没有原的因。王境强者随意一击，山石碎裂，草木横飞，破坏力极大，若是让这些强者在自家仙府里随意修炼，那么可以想象，院里每天恐怕都得炸来炸去，成何体统？因此才开辟了这片专用的演武场，用来给弟子们演练各种强大武技。

一处乱石嶙峋的山崖前，楚小凝手持怜月剑，面色冷峻道：“准备出招了！”

小一坐在一片树叶上边吃着灵果边有气无力地喊道：“用点心啊。”

“狂风暴雨——青月式！”

楚小凝身形如利箭般射出，怜月剑的剑气犹如一根锐利的银针，瞬息之间便穿越了一片犹如白玉般的石林——

锵——锵——

一片金石交击声中，白玉石林火光四溅。

从出剑到收剑，不过十息时间，每一块白玉石林上都留下了怜月剑的剑痕。

收剑之后，楚小凝和小一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白玉石林的变化。

约莫数百息后，原本白色的石林居然缓缓发光、变色，变成了一片红橙交加的怪异景象。

细数之下，红色的石块有二十七块，橙色的则有五块。

“不错不错，”小一点头道：“橙色的居然有五块了，练了这五天进步不小嘛。”

“那当然。”楚小凝累得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熠熠生辉的石林，欣慰不已。

这演武场的白玉石林可不是一般的石块，它们在受到攻击之后，根据攻击威能的大小，会显露出不同的颜色。

五天前刚来的时候，她根本不可能在十息内攻击完所有的石块，而现在则是驾轻就熟，甚至可以让五块石头变成红色，她感觉自己的剑术已经越来越扎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