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臻朝官员每五日一休沐。
因平时官员们也都会规律的定期沐浴,所以到了休沐日,官员们更多的是携上家人,或约三五好友,一起从事些娱乐活动,以增进相互之间的感情。
这次休沐前两日,林砚便将邀请宴饮的请帖早早的送到了连钰,钟白和许观三人的手上,嘱咐他们休沐当日务必到达,不可推辞或无故缺席!
其实也难怪林砚如此强硬的邀请三人相聚,只因连钰,钟白,许观三人处理公务的地点都在翰林院,基本每日都可相见,
而作为同届进士,又是三人好友的林砚,每日大部分时间却是独自在户部观摩学习,
再加上户部事务性质,他经常需要跟着外出考察,导致林砚平时连个午饭都没办法与几人一起吃。
林砚觉得好容易在奉都结交到了志同道合的同龄之人,却在各自入仕之后,因为事务不同,而有所疏远,十分可惜。
于是,早早地就在计划,请帖也都是他亲自书写并送到本人手中的。
是以,休沐之日上午,辰时刚过,连钰,钟白和许观三人的马车便已齐齐停在了林府门前。
几人下车还未来得及相互问声好,便听到林砚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子瞻兄,瑞山,少渊,果然来的准时,”
几人转头的功夫,林砚已经走出大门,拱着手向几人疾步奔来,
“瑞山,今日这身柳色锦袍衬得你更加肤如白玉,人赛桃花啊。”
连钰看林砚奔过来准备拉住她,退后一步,同时将手背至身后打断了他的动作,
林砚毫不尴尬,转头看向许观,
“子瞻兄,今日选的头冠真是显得你格外仪表堂堂!”
许观真是无奈一笑,许是许观年长他较多,因而林砚并真的未上手做什么,
“少渊,不愧是探花郎,芝兰玉树,越发光彩照人了。”
林砚转眼看到钟白,顿时似两眼放光,又要伸着双手走过去,
钟白见状,闪身便到了连钰身旁,没有给林砚这个机会,
“好了,文正兄,别胡闹了,让我们大早过来,便是与我们在门口追逐玩闹?”
连钰最终无奈开口,
“哈哈哈,还是瑞山好,欢迎几位兄台光临寒舍,请随小弟进来。”
林砚尽心玩闹过,对于刚才三人的反应也并不在意,身体重新站正,便引着三人进入府内。
林府宅院在京中来说只是个不甚起眼的宅院,但是与一般宅院相比,已经是足够富丽堂皇的,林氏是大族,虽家中无人从政,但是还是享有一定威望的。
林砚的院落距离主院有一定距离,但是里面的布置却是雅致的,林砚带着几人,走过抄手游廊,穿过几个大院子,进入他所在的小院。
说是小院,其空间也是比较大的。
院内四角有松竹梅树,周围以不同花陪点,如今正是虞美人的花期,在一众绿树映衬下十分好看。
院子正中间还开了一个圆形的花圃,使整个院子更加丰满起来。
花圃里面的花与周围四角的花树不同,里面粉的,白的,淡紫色的小小花朵,此时开的比虞美人还盛,
浓郁的花香随着清风,袭向连钰几人,
“文正这院落安排的甚是雅致,”连钰很是喜欢这园中的花,走到花圃旁边细细看着,
“这中间都是丁香吗?竟有这么多不同颜色?”
连钰绕着花圃慢慢走了一圈,眼睛亮晶晶的回头望向林砚,
“那粉红色的是红丁香,旁边白色的花型大的叫佛手丁香,你手边淡紫色的叫羽叶丁香,”
林砚还没有出声,钟白走过去一一跟连钰说出了花名,
“少渊对丁香也有研究?”林砚如遇知音,很是惊喜,
“是啊,想不到少渊竟是深藏不露的。”连钰也没有想到,
“非也,只是碰巧知道这几种而已,”钟白淡淡回道,也未多做解释
“那少渊对这些花卉习性想必也是十分了解,改日定要与少渊探讨一番,”林砚双目炯炯,
“倒要叫文正失望了,我只是曾有一位故人凑巧也种植这几种花卉,我才碰巧知道名称,对其习性并不了解,”
钟白顿了一下,看到林砚似乎还想说话,继续道,
“故人行踪不定,我也很久没有与他联系上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林砚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
“倒也不必如此说,有缘自会相见。”
许观打破沉默,指着圆圃前面新置的四套食桌,问道,
“这里便是我们今日聚会的地点?”
“没错,大家先入座,大早不宜饮酒,我着人烹了香茶,我们边喝茶边聊,稍后还有很珍贵的糕点,”
林砚终于想起来邀请大家来的目的,张罗着请大家各自入座,
“近日朝廷事多,翰林院应该更是忙碌,不然瑞山也不至于忙的当街晕倒,”
林砚说着,担忧的目光落在连钰身上,
“瑞山近两日怎样?当日看到你直直栽倒,可吓坏我了。
但当时刘大人不允我离开,只能事后找人打听瑞山状况。”
林砚对于当时没能跟过去十分自责,
“没什么事,只是因天热而已,”
连钰见林砚提起后,钟白和许观也看过来,一脸的打量样,连忙解释,
“大夫说我身体很是康健,以后也不会再这样了,”
几人听连钰这样说,看样子也都放下了心。
“最近我可能要去一趟边境,归期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