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燕子轻轻的笑了,眼神中透着讥讽,“情义?缘分?你有过这样的概念吗?李尔德,为了往上爬你连自己亲弟弟都可以杀掉,你会在乎我和你那一钱不值的交情吗?”
她一字一顿的说:“你和你的主子一样,都是冷血无情忘恩负义的东西!”
李尔德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暴怒,但很快就压下来,平静的开口道:“你最好考虑一下燕子,不杀你是老板的意思,他很欣赏你,如果你肯回去,那么我们分部的高层里肯定会又你的一席之地,甚至是赵恨水——”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下,“让他平平安安的安享晚年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事。”
“商量?等我落到你们的手里水叔的下场估计就是死!你们这么怕他……”她笑笑,“只要他还活着,你们又怎么可能睡的好觉?”
他很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又撇开了目光,“你想的太多了,一个已经是废物的人,我们又能怕他什么?”
“可他曾经是兆合会的大当家,是在这个城里跺跺脚都可以引起一场地震的人……”他低声说着,很怪异的自己反驳自己,他想到这里,抬起头,冲她笑了笑,说:“你说的很对,我们确实留他不得……”
“那么现在燕子,你选吧,”他后退了一步,其余的人则上前一步,拔出了藏在袖子里的短刀,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燕子的要害。
“和平还是战争,你来选。”
他很想知道刘燕子会如何回答,和平就是屈服,战争就是死亡。
消灭一个敌手的嘲讽,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逼到跟自己一样的境地,看着他做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选择。
他说:“和平,只有赵恨水会死,如果是战争,他和你,哦——还有你收留的那一帮小弟都会一起死!刘燕子,你来选吧,像当年的我一样!你会怎么选?”
刘燕子目光嘲讽看了他一眼,“你是背着你的老板做出这样的主张的吗?看来你对你老板也不怎么忠诚……”
李尔德面色如常,他身边的那些人依旧牢牢的钉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刘燕子没有看见他们再次逼近的一步似的,自顾自的说到:“也难怪,你的主子这么天性多疑,以你的狠辣,又怎么会不给自己多留一条路呢?”
“嗯,我早该想到的才是,把水叔排挤出兆合会之后,吕言就准备开始卸磨杀驴了是不是?不然不会让你这么个头号狗腿子来干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对付我这样的小角色出动这么多的刀锋也太大费周章了吧?吕言不想拉我,只想杀掉我。”
她朝他笑了一下,“所以拉拢我根本就不是吕言的意思,你只是需要一个盟友,或者说,你要的是一个傀儡,一个关键时候可以号令群雄的傀儡。”
“谁都知道刘燕子是赵恨水的继承人,只要赵恨水还活着,吕言就不敢动我,哪怕他用卑鄙的手段窃取了当家的宝座他也一样不敢!”
“不过赵恨水太厉害,即使他已经修为全废,你也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你盯上了可以继承兆合老牌势力的我。”
“李尔德,你想做赵恨水第二?不过你的心太大,目标也太不切实际了。”
她的脸上笑容慢慢的敛起了,一字一顿,喝问道:“你这样见不得光的老鼠,又凭什么和水叔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