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贵妃没想到,侯野是真的敢当面硬刚。
“你说什么?竟敢污蔑本宫,你一个外官,和本宫如此说话,就凭这一点,也是大不敬之罪。”
侯野不慌不忙,不想继续扯皮,把话题拉了回来。
“娘娘,这镯子怎么会无端出现在郡主身上,想必是有人故意陷害,还请娘娘明察,莫要被奸人所蒙蔽。”
胡贵妃厉声道。
“证据确凿,就是宜城偷了本宫的镯子,如今你还在这里狡辩,看来,要把你们都送到慎刑司拷打一番,才能问出来真正的实情,你说是不是!”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别说侯野一个甜菜生意每年的收益就有百万两之多,就说人家宜城郡主的父亲福郡王,那也是乾帝的堂弟。
轻轻松松拿出来几十万两银子也是有的,污蔑郡主偷镯子,这就是一种侮辱。
郡主气愤地说道。
“贵妃娘娘,妾身从未碰过您的镯子,定是有人栽赃,妾身乃陛下亲赐的郡主,岂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侯野接着说道。
“娘娘,今日这宴席,人多眼杂,说不定是有人趁乱偷走镯子,想要嫁祸给郡主,还请娘娘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好人。”
胡贵妃却是根本不依不饶,没有任何息事宁人的意思。
“侯野,你莫要巧言令色,本宫看就是这郡主手脚不干净,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来或许也是本分的人,嫁给了你,就成了这般样子,倒是让本宫齿冷。”
侯野见她越说越离谱,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娘娘,您无凭无据,就这般诬陷郡主,难道不怕陛下怪罪?况且郡主身份尊贵,岂容您随意污蔑,若是真东窗事发,娘娘何以自处?”
胡贵妃微微一怔,恼羞成怒地说。
“你……”
就在这时,乾帝闻讯赶来。
他本来批阅奏折,把赐宴的事情交给贵妃负责,也是想缓和胡家和侯野的关系,没想到弄成这般鸡飞狗跳的样子。
胡贵妃连忙扑到乾帝脚下哭诉。
“陛下,宜城郡主偷了臣妾的翡翠鸳鸯镯,臣妾本想处置,可那敦城县子侯野却出言不逊,臣妾委屈,还请陛下做主。”
乾帝目光扫向侯野和郡主。
侯野跪地说道。
“陛下,郡主绝不会做出这等事,请陛下明察,郡主向来品行端正,断不会行偷窃之事,臣愿意以身家性命,作保我家夫人人品。”
郡主也跟着跪下,委屈地说道。
“陛下,侄女冤枉,我对贵妃娘娘一直敬重有加,怎会偷她的镯子,想必是娘娘有心为难我夫妻二人,恳求皇伯父伸冤。”
乾帝心里已经多少有了底,这就是胡贵妃给侯野和宜城郡主设下的局。
事情是明摆着的,以侯野那些赚钱的生意和这些年攒的家底,就算买一堆翡翠鸳鸯镯砸着玩都没问题,何必跑到宫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