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看在你对侯府忠心耿耿的份上,对了,自当有所奖赏;错了,也不追究你的过失。菡茱,你怎么看?”
晏菡茱笑容如花,温婉答道:“感谢父亲宽宏大量,也感谢母亲和夫君的庇护。菡茱并非信口雌黄,而是有确凿的依据。”
“我深信自己的梦境,就如同我的梦中常能预示某些真实发生的事情。虽然我未曾明白说出,但母亲应该能洞察一二。”
晏菡茱为免心生烦恼,费尽心力,幸而提前得知晏芙蕖重生一事,对她的心事自然不难猜透!
靖安侯眼中满是疑惑,根本不信这套说辞,“荒诞不经,菡茱,你切勿胡言乱语,我们不信怪力乱神。”
沈钧钰对此亦感到荒谬,先前不是说好不再翻旧账的吗?
然而晏菡茱却不仅翻炒旧事,还言之凿凿,满口胡言,更是闹到了父母面前,这让沈钧钰也不禁有些动怒。
或许晏菡茱正因宠而骄,他是否应该暂且疏远她,让她冷静一段时间?
“菡茱,算我错了好吗?晏芙蕖在我心中早已如过眼云烟,消散无踪,不再留有任何痕迹!”
正当靖安侯与沈钧钰都在责怪晏菡茱之际,苏氏紧锁的眉头突然灵动起来,她圆瞪的双眼微微眯成一线,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
“原来如此!原来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她语气深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洞悉一切的明了。
靖安侯与沈钧钰惊诧莫名,面色显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
沈钧钰身为殿试第三名,而沈文渊虽未跻身三甲之列,当年的科举考试亦不负众望,名次颇为显赫。
无论身处何地,他们都是群英之中的翘楚,素来自信才智非凡。
然而今日,他们却对晏菡茱与苏氏的对话感到一头雾水,无法参透其中深意。
这令他们心生一种难以融入,甚至无法理解个中含义的深深隔阂感。
此刻也来不及对晏菡茱详细盘问,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苏氏。
“夫人,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母亲,这番话又从何说起?”
苏氏的目光从儿子和丈夫的脸上轻轻掠过,最终落在晏菡茱的身上,眼中流露出嘉许之意。
“此事需从长远考虑,暂且放下裴姨娘之事不提。咱们先来谈谈这门婚事!”
“晏芙蕖不惜以生命为代价,誓要争夺靖安侯府的联姻,然而为何会在大婚前夕突然转变立场?”
“她对外宣称,不愿取而代之,甚至搬出永昌伯府已故老夫人这座靠山,坚决不踏足靖安侯府,反而急不可耐地投入纪家的怀抱。”
“这一谜团自大婚之日起,便一直困扰着我,苦寻无解。适才菡茱提及晏芙蕖对梦境的坚信,乃至认为梦境能够成真,我便可理解她为何摒弃靖安侯府的婚事,而选择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