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杜志康吓坏了,连忙哭喊道:“殿下!我说,我全说!”
朱慈煊深吸一口气,这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慢着,让他说说看,要是有任何隐瞒,拉下去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朱慈煊此言一出,杜志康连忙爬到朱慈煊面前。
“多谢殿下仁慈!”
随后,杜志康就将往年以来辽阳城的财政说了个明明白白,事无巨细。
但越说,朱慈煊的内心就越愤怒,神色更是无比难看。
据杜志康所说,卢子义在位这些年来,疯狂敛财,很多军饷都进入到了他的肚子里,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卢子义私底下和建奴也有联系。
虽然杜志康身为五品的同知,也有管理财政的权利。
可是在官场之中,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辽阳城内更是卢子义一手遮天,他也只能同流合污。
即便如此,很对事物卢子义并没有放手给他做,他不过是空有名头,并无实权。
朱慈煊微微颔首,一想也是,若这杜志康真的知道卢子义不少事情,那卢子义就不会把杜志康丢在辽阳城,而是早就带着杜志康跑路了。
“虽然如此,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范文程,你先辅佐杜志康查清辽阳城的财政,然后再行处置。”
朱慈煊把杜志康甩给范文程,初到辽阳城,范文程立刻就变成了大忙人,一直在跟朱慈煊要人手。
“还不快谢殿下开恩!”
范文程瞥了杜志康一眼。
后者连忙朝朱慈煊磕头行礼:“殿下仁慈,谢谢殿下开恩!”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范文程就前来禀报军情。
朱慈煊大感震惊,不由问道:“范先生,怎么如此这快?”
范文程立马回道:“回殿下,那杜志康虽然软弱,但却是个聪明人,他似乎在卢子义弃城后有所察觉,于是连夜就将辽阳城内的财务全都清点好了,在下只需要顺着清点一遍就行。”
“能当上正五品的人,自然多少带点聪慧,就让他在你手下做事吧。”
朱慈煊又何尝听不出来范文程在替杜志康说好话,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个人也更好管理辽阳城。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将庆功宴的一切事宜交给王振国范文程二人操办之后,朱慈煊就坐在府中观看那些附近城池的情报,一旁的舆图上也是被朱慈煊画满了标记。
“殿下可真是勤奋,看这些军报都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朱媺娖端着酒肉轻轻放下。
“庆功宴置办的如何,他们全都是我大明朝的功臣,可不能亏待他们。”
朱慈煊放下手中军报问道。
朱媺娖轻笑一声,“殿下放心,范文程和王振国知道该怎么做,这点小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如此甚好,如今拿下了辽阳城,整个辽东可以说大半城池都已稳定,只有少数城池还在负隅顽抗,待本王一同扫清后,就可直面匈奴了。”
朱慈煊心潮澎湃。
如今他手中握着虎符,也已经收复了辽阳城这座重要城池,实力比之先前已经强大了数倍有余,在加上王振国那本图册中的那些战阵和战法,他有足够的信心,下次和皇太极交手,必定能够把皇太极打的抱头鼠窜。
在看着眼前的舆图,朱慈煊拿笔在上面划了一条线,此线竟是横叉在建奴的地盘上,将其一分为二。
朱媺娖不解其意,连忙问道:“殿下为何要在这画一条线?”
朱慈煊看着那条直插建奴腹地的线,目光无比深邃,仿佛能够透过这条线看到数千里外的建奴领地一样。
“这条线以内,今后将会是我大明朝的地域,我不仅要打服建奴,让他们俯首称臣,更是要让他们割舍领地,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此刻,朱慈煊只觉得心中有无限豪气,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寇可往,我亦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