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打算挂掉电话去联系孟梁景,就被关茗叫住了。
“你对不起什么啊,是他孟梁景神经病,以公事论私事,跟你有个屁关系,再说是我先答应你帮你办好这事的,结果却坏到我手上了,我顶多是干不了律师回家继承家业,你这边才是糟。”
关茗叹了口气,“孟梁景的意思很明白了,以他孟家的势力,现在全京市都不会有人敢接你的案子,你要怎么办啊?”
说到这,关茗就又是心疼又是气。
“他孟梁景怎么能这么狗,你为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大一孟氏,你就是要点些微边角料作为离婚补偿他都不愿意,还搞出这种事,你这婚结的......”
她是真替自己好友不值,却也毫无办法。
本以为对方白月光回来了,出轨又出得那么明目张胆,离婚不会太困难。
而且苏云眠要的也并不多,甚至没要求本应该的财产对半分割,只是要了点边角料,这都比不上孟梁景送给夏知若的,人可是给白月光单开了个公司。
一个出国多年刚回来的白月光,竟比不上和自己好友的七年婚姻,这事办的是一点情分都不留。
苏云眠深吸口气,眼眶通红,极力维持着声线的平稳。
“这事我自己再想想办法,你律所的事也别着急,我尽快给你处理好......这事是我料事不周。”
关茗叹息一声,“眠眠,他现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逼你退让,你别因为我乱了自己阵脚。我也会帮你联系我老师和同学的关系,总有办法的。”
“而且,要律所一个个都这样只认钱权,这律师我还不想干了呢。你也不用担心我,我还有个有钱的爸妈呢。”
......
和关茗互相安慰了会,电话才挂断。
苏云眠立在办公大楼窗前,眺望着天际红霞满天,怔愣许久。
关茗虽然嘴上说自己无所谓干不干这个律师,停职她就回家继承家业享福去。
可若真对律师这行不上心,那么累那么苦,能一干就是六年?
律师是关茗的梦想。
却因为她,梦想步入死地绝路,全都是因为她!
苏云眠红着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含着满腔恨意,“孟!梁!景!孟梁景!”
当天晚上,没等公司下班,苏云眠就先请假离开了。
孟氏集团公司很多,孟梁景也不一定在总部,她先联系了最清楚孟梁景行程的郎年。
对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隐瞒行程,直接告知了地点。
N Laugh,一家私人会所。
......
车开到会所门口,郎年已经在台阶下等着了,身形挺拔,冷面冷情,高大瞩目。
“夫人。”
他走上前帮苏云眠拉开车门,本想扶人下车,却被一掌打开了。
苏云眠看着他,眼里满是厌恶,语气冰冷:“孟梁景呢?”
被拍开的手背火一样滚烫,郎年手指轻颤了下,便面无表情收了回去,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夫人,先生今日心情并不好,您还是心平气和的谈为好。”
“......呵。”
苏云眠冷笑一声,大步迈入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