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援朝怒极反笑:“还在狡辩!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你们以为我是聋子吗?”他指着焦文运,“还有你,焦文运,你刚刚那个抹脖子的动作,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要杀人灭口吗?”
焦文运脸色惨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张援朝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一定会向纪委举报,现在就要上报!你们几个严重违纪!”说完,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焦文运见状,慌乱之中,一把抱住张援朝,苦苦哀求道:“张书记,您…您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然而,他明显不是张援朝这个退伍军官的对手。张援朝用力一挣,就挣脱了焦文运的束缚,并一个反擒拿将焦文运推倒在地。
张援朝准备拉开门走出,但没想到焦文运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砚台,狠狠地砸向了张援朝的后脑勺。
“砰!”
一声闷响,张援朝应声倒地。
鲜血从张援朝的后脑勺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他原本挺直的身体缓缓瘫软下来,一动不动。
葛原惊恐得瞪大了眼睛,他颤抖着指着焦文运,半天说不出话来。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窗外,几只乌鸦扑棱棱地飞过,发出刺耳的叫声。
焦文运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沾满鲜血的砚台。他的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砚台,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张援朝,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这…怎么办?”葛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焦文运扔掉手中的砚台,它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快步走到葛原面前,弯下腰,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语气急促地说道:“葛厂长,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得想办法!”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鼻梁缓缓流下。
葛原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焦文运,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办公室外,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似乎有人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