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是如何知道东街有盗匪的?”
门口突然传来萧如月的声音,她如一缕清风静静停驻在那里。那身后紧跟着前来禀报的门房,见局势已定,偷偷看了一眼赵姨娘,垂下眼,跪在地上,一脸心虚。
“你怎么……”赵姨娘脱口而出,继而一惊,自觉失言。
萧如月冷笑道:“姨娘是想说,我怎么回来了吧?”
“我并未如此说,三姑娘可别想多,倒是三姑娘差点夜不归宿,不向老爷解释解释吗?”
苏左相坐直了身子,想显得威严一些。
萧如月嗤笑一声:“姨娘不都为卿之解释过了吗?卿之遭遇了贼匪,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你既然遭遇了贼匪,又怎么回来了?”赵姨娘问得急切。
萧如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道:“听姨娘的意思,好似不想让我回来一般。”
赵姨娘牵强地理了理仪容,强笑道:“姑娘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这是在担心姑娘。”
这般破漏百出,叫刘夫人不屑地挪开了视线,只是一旁苏左相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恐怕是在担心赵姨娘从中参与,若是事发,该如何将其摘出吧。
萧如月眉眼一挑:“造谣卿之被贼匪所掳,毁坏卿之的名声,便是担心吗?”
赵姨娘心虚,被萧如月气势吓退,突然又想到自己所做当天衣无缝,又硬气起来,道:“你如此句句指摘我,是何意思?倒是认定是我要对你如何!”
“是与不是,姨娘难道不清楚吗?”
两个人言辞之间分毫不让。
“够了!”苏左相被吵得心烦意乱,一拍桌子,怒喝道,“你们是想吵得家宅不宁吗?”
相府的主人一发怒,众人都自觉垂下眼眸听训。
“此事到此为止!”苏左相道。
这是萧如月第一次看到苏长庚包庇妾室,与传闻中有过之无不及。
“父亲。”
萧如月叫住了甩袖离去的苏长庚,目光与之平视。
“孩儿差点便回不来了,与遂安侯府的婚事若是出了意外,牵连的恐不只是府上女眷的名声,整个左相府也会被牵连,孩儿希望父亲可以彻查一番。”
苏长庚竖眉一瞪,看着萧如月的眼神如明火燃烧。
“逆女!我说到此为止!”
所有人都看着盛怒的苏左相,只有赵姨娘得意一笑,挑眉向萧如月示威。
左相府里当真是荒唐!
萧如月冷眼看着苏长庚,道:“父亲是不将侯府婚约放在眼里吗?即是如此何需将孩儿接回家中,让孩儿在外自生自灭还少了这些糟心之事!”
“逆女!逆女!”苏左相吹胡子瞪眼,一个巴掌就要打下来。
“平凉世子到!”
远远传来盔甲碰撞之声。
两队禁军一字排开,明月潭在微弱的灯光里一步步走近,银白色的狐裘披在他的身上,贵气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