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我不想过多解释,一把拽住闫大哥的胳膊就往屋外拖。
闫大哥也没反抗,只是一边跟着我走,一边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
“老弟,我感觉你真是想多了,这村子跟你说的可能压根不是一个,而且咱们现在出去上哪儿啊,搞不好又在林子里迷路了,怎么办……”
我也不搭话,就闷头拉着他走,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个村子绝对有问题。
谁料,我俩脚刚迈到门口,还没碰到门把手,门“哗啦”一声被拽开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像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布衫,两根麻花辫规规矩矩地搭在胸前,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又大又亮,瞅见我们,整个人瞬间一愣,张嘴就问:
“恁们是干哈的呀?咋跑我家来了?”
还没等我开口,身后就传来刘尖的声音,他清了清嗓子,满脸堆笑地说:
“小姑娘,你好,我们是山下的游客,不小心迷路了,一直没吃东西,饿得前胸贴后背,正好看见这儿有桌子饭菜,就实在没忍住,应了下急,实在是不好意思。”
说着,刘尖麻溜地从兜里掏出个钱包,从里面拽出五张红色的大票,特意举起来晃了晃展示一下,才放在桌上,接着说:
“这是五百块钱,聊表心意。”
小姑娘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又抬起头,黑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分别把我们几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朝着院子外面脆生生地喊了一嗓子:
“爹娘,咱家来且了!”
这时候,院子外面走进来两个大人,一男一女,应该就是小姑娘的爹娘。
我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他们手里分别拿着砍刀和菜刀,我一打眼竟看到那两把刀上居然还滴着血。
我心里“突”地一下,赶紧拉着闫大哥,侧身往屋子里快速退去。
刘尖他们看见这一幕,脸上刚才那副无所谓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恐,从眼底慢慢蔓延开来。
男人皮肤黝黑黝黑的,脸上有一抹显眼的高原红,他走进屋,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我们一圈人身上扫过,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那把滴血的砍刀,呲着大黄牙,露出一抹憨厚的微笑说:“真是欢迎啊!”
说着,他便大步流星地朝我们走来。
我下意识地侧身,将吴雅鹿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猎豹。
这男人虽然个头不高,但从那矫捷的步伐能看出来,肯定是身手不错,他要是向我们发难,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制得住他。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防备,脚步顿了顿,抬起手挠挠头,有点尴尬地解释道:
“俺们刚从后山回来,天一阴就有野猪下来霍霍庄稼,误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