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来时的道路已然被那些蠕虫密密麻麻地铺满,我们彻底没了退路,无奈之下,我和闫大哥只得转身朝着山洞深处狂奔而去。
一路奔逃,所幸越往洞的深处跑,洞顶掉落的蠕虫便越发稀少。
闫大哥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边跑边问我:
“老弟,这……这他妈的到底是啥怪虫子啊?怎么还长着人脸呢?咱俩是不是被那个疯女人给算计了?”
我边跑边回答:“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在柳村木屋里也见过那些洞,我琢磨着这事儿说不定和那些村民脱不了干系。”
“这……”闫大哥的语气里满是无奈,没再吭声,只是闷头跟着我继续跑。
就这样,我们又拼命跑了一会儿,突然,前方没路了!好在手机的闪光灯亮着,让我们及时发现,不然一头栽下去可就糟了。
我赶忙停下脚步,探头朝下面望去,下面黑幽幽的,深不见底,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水流奔腾的声响,看样子下面或许是一条地下河。
我弯腰捡起一块碎石,使劲朝着下面扔了进去,过了好一阵子,才传来石头落水的“扑通”声,粗略估计,这高度怎么也得有十多米高,这要是掉下去,绝对是死路一条。
此时,身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越来越近,显然是那些人脸蠕虫正朝着我们快速爬了过来。
闫大哥满脸惊恐地先看看下面,又转过头望向我,声音颤抖地问道:
“老弟,怎么办?跳吗?”
一听这话,我的心猛地一紧,连忙说道:“闫大哥,这可不是演电视剧,十几米高啊,咱俩要是跳下去,那可就真的没命了!”
“那可咋办啊?那些虫子就要追上来了,我可不想被它们吃了,光想想都觉得恶心。”闫大哥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身体也抖得像筛糠一样。
听他这么说,我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突然,我想起疯女人之前曾跟我说过一些奇怪的话,说是让我来洞里,还塞给我一瓶尿,说这东西能保命。
难道这些蠕虫怕尿?想到这儿,我赶紧对闫大哥说:“闫大哥,你现在还能尿得出来吗?”
闫大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支支吾吾地说:“刚跑路的时候,我……我已经尿完了。”
我低头一看,闫大哥的裤子前裆已经湿了一大片,于是说道:“把裤子脱下来,用有尿的地方去打那些虫子。”
闫大哥也顾不上许多,连忙把自己的下半身脱了个精光。
我瞧他那样子实在有些不雅,便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系在闫大哥的腰间。
闫大哥感激地冲我笑了笑,那笑容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滑稽。
做好这一切,我也解开了裤腰带,准备用这“自制武器”冲散虫群。
没一会儿,那沙沙声越来越清晰,在闪光灯的映照下,我看到一片白色的虫浪如同汹涌的洪水一般朝我们席卷而来。
闫大哥惊恐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怀疑,小声说道:“老弟,这招能行吗?”
“试试就知道了!”我咬着牙说道。
眼看着虫浪越来越近,已经到了跟前,我一咬牙,使出全身力气朝着虫群尿了过去。
果不其然,尿液所到之处,那些虫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纷纷四散逃窜。
闫大哥也挥舞着湿漉漉的裤子,拼命地将靠近的虫子抽飞出去。
然而,好景不长,没一会儿,我的“弹药”就快见底了,可虫浪依旧前赴后继地朝我们扑来。
闫大哥一边疯狂地抡着裤子,一边大声喊道:“老弟,你这招不太管用啊!看来还得靠咱这‘物理攻击’硬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