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有什么猜想！就是把我们的思维连到电脑里，然后让我们相互厮杀着，你把过程直播出去，让人们取乐……”

“不，不对，”凯茜亚刚刚脱口而出，就被林芸芸打断了，“你一定是借着直播，然后开出赌局，让观看直播的人们赌哪一队能够获胜，从中谋取暴利，我说的对吧？”

出乎意料的是，老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只说对了其中一部分——而且是很小的那一部分。虽然为了保证直播能被更多人看到，我还特地在程序里，将血液和谐成了绿色；但是，直播，开赌局，获利，只是顺便而为的而已。”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此时不只是陆霖等人，连邓源脸上，都露出了疑问的神色。

“你们不妨想一想，我曾允诺过给你们的奖品，‘吃鸡’。”

“吃鸡和你的目的又有什么关系？而且在虚拟世界中，就算吃鸡肉吃撑破肚子，也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不是的。算了，不打哑谜了。人在危急关头时，会情不自禁地分泌一种激素，会极大地提升人的身体素质，挖掘人的潜力。我之所以将你们这些死囚犯，都花高价从处刑人那里买来，就是为了把你们洗脑以后，扔到危险世界里，让你们在危险中去分泌这些激素，然后我进行批量收集，制作成药物。

我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都是因为这种药物吊着我的命；但是对你们来说，这种药物，能够提升你们的潜力和身体素质，是十分宝贵的奖励。这种药物被我命名为‘火鸡’，每次活下来的囚犯，我都会把这种药物当做奖励发放出去，就是所谓的‘大吉大利，今晚吃鸡’了。当然，这种药物非常珍贵，每次我都只会发出一枚药，当做过关奖励。”

因为年老体衰的原因，一口气讲这么多话，看上去确实是对老人的极大考验；他一边喘气一边咳嗽，费了老半天，才把这段话全部说完。说到最后，他的右手一翻，一枚小小的，如同豆子般大小的金色药丸便出现在他的手心里。

“你说，你要把这个给我们？可是首先，我们弄砸了你的仓库，其次，我们有5个人，你只有一颗药……”

“药的数量不是问题，我这里还有点存货，”老人右手再次一翻，再次摊开时，手掌上五六枚药丸正叠在一起闪闪发亮，“至于那个仓库……用催眠气体处理一遍，清洗掉记忆就行了，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关键，是我们之间的合作。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朋友，你们如果答应合作，那么前账一笔勾销，而且可以给你们分红；如果不答应合作的话……能不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就另当别论了。”

“听上去，我们似乎没有选择了呢……那能不能具体说一下，合作的内容具体是什么？”

“很简单。你们不是掌控了能够在游戏内破解并操控游戏内容的方法了么？我要你们5个，分别进入到游戏里，进行‘单排’。然后，通过你们的能力，最终获胜，取得第一。简单来说，就是我这个‘官方’默许你们5个人在我的游戏里开外挂，为我赚取利润。”

听到老人这样的话语，陆霖点了点头。合情合理，在意料之中。无论是他开出的赌局，还是一场场下来节省出来的药物，从长远来说，确实比现在的5颗药要值钱得多。

“本来我可以采取更暴力的方法，逼迫你们吐露出操控游戏的知识，但我不想那么做。首先，我的躯体也够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其次，难得遇见几个聪明人，能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在游戏里发掘出了操控游戏的方法；而且在脱出后首先想到的是找我，而不是逃跑，这都充分说明了你们的智力。我也很希望有一些聪明的心腹手下……你们懂我意思的。”

见众人的神态稍稍有些松动，老人身体缓缓前倾，露出了一个如同魔鬼诱惑浮士德般的笑容。

“没有问题。我们接受。”邓源不给陆霖等人考虑时间，直接向前走了一步，点头认可，“但前提是，你现在就要把奖励给我们。”

“我明白我明白，年轻人嘛，总是那么的着急……”

老人抚掌大笑，伸手在旁边显示屏下的操作面板上拍下了几个键。一个托盘从旁边墙体内伸了出来，老人伸手将药物搁在了上面；旋即，托盘便从众人身边的墙体里弹了出来。

这个举动，也让陆霖想趁着老人关闭激光射线交出药的同时，冲上去的想法，彻底破灭了。

“直接吃下去就好。它对你们身体的改造会有一段时间，第一次的改造时间尤为漫长，不要着急。为了保证我的诚意，我给了你们6颗药丸，你们随便挑选，剩下一颗放回盘子里，我先吃。”

老人的这句话，让原本准备开口、质疑药丸真实性的林芸芸，也闭上了刚要张开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