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到了新家园，纷纷雀跃和感谢。

罗星在临走前，给了卫舒一颗魔石。

他说，那上面有一滴他的精血，只要有魔石在，他就能往返两界，他会去探望她的。

卫舒倒是不介意老朋友偶尔串串门子，便收下了。

她返回后，空间的裂口合拢，仿佛不存在一样。

这也是卫舒和姜抑研究出来的。

之前的魔眼是魔族的圣物。

只能用一次，所以魔眼另一头是被魔族抛弃的荒地，那里留有太多魔族的怨念和煞气，所以用亘古之眼镇压刚好平衡。

但卫舒撕的这个口子，是有时效的，时间一过，便会消失，就跟人受了伤，自己会愈合一样。

没听过伤疤好了，还冒血的。

仙魔大战就这样结束，卫舒回去的时候，负手凌空向众人说明了原因。

而大长老所行之事，她瞒下了。

毕竟他是无烬天宫的人，不能因他一人，连累了整个无烬天宫。

众仙门子弟撤走，仅剩卫家六位长老在场。

卫舒见他们还不走，不由负手落地，问道：“你们还有事？”

另一边。

已经知道全部真相的姜抑已经拼尽全力往卫舒这里赶了。

过程中有楼挡它，毁之。

遇山拦，破之。

没有东西可以拦住他，他必须赶去卫舒身边，再晚就来不及了。

卫舒这里，她正狐疑留下的几位长老是否有事找她。

下一秒，六位长老分布在她周遭。

饶是卫舒认得他们，这会儿也感受到敌意。

“你们想跟我动手？”她问，语气中夹杂着不解。

话落，她脚下展开了一个禁制结界。

卫舒微诧：好快！这禁制定是他们提前设下的！

“呵，就这？”卫舒哂笑一声。

她刚要挪动脚步，却在大长老的一声大喝下，变得不能动弹。

“站住！”

卫舒：“！！”

怎么会这样？

她低头瞧了瞧脚下禁制，就是普通的困仙阵。

这种阵根本拦她不住的，她怎会动弹不得？

她抬头扫见周遭长老，发现他们的脸上都扬起狞笑。

尤其是大长老，想来德高望重，慈眉善目之人，竟也会流露出这种奸诈之色，她隐隐觉得不妙，但她没表露出来。

背于身后的那只手，默默结了个印，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大长老，你们这是何意？是觉得我帮了魔族，背叛了仙修界？可各家仙门的人都走了，你们这样私下处置，完全没必要啊。再者，我可是你们的先祖，你们这样对我，可是要遭天谴的。”

大长老：“呵，天谴？若我们怕，千万年前就不会这么干了。”

千万年前？

卫舒收敛笑容：“你这话何意？”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但不是那种感叹，他用了有些乏味的语气说道：

“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您都会这么问……”

每次？这个时候？

难道今日这种情况，发生过不止一次？

卫舒没说话，细听对方接下来的解释。

大长老嘲道：“祖先大人啊，您的好奇心还是那么重，也罢，就让您做个明白鬼。您可知，您是什么？”

“……”这句话把卫舒问住了。

她不是卫重归，是他们卫氏的先祖吗？

这些都是他们说的，难道不是吗？

她不由想起业无渊临死前说的那句：“你可知，你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