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向进来的萧尽染。
萧尽染对荣国公夫人很不客气,“夫人这么喜欢保媒拉纤,是荣国公府活不起了么,要指望你的谢媒钱养家?”
她这话说得格外难听,饶是荣国公夫人做好了心理准备,都被她骂出了火气。
“萧尽染,你说话客气些!”
“好歹我也是你长辈!”
萧尽染睨了她一眼,“看样子荣国公府真是不行了,夫人都要到别人家拿乔排辈分了。”
“再让你多坐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打秋风啊?”
荣国公夫人气得发抖,指着她,“你!”
萧尽染傲娇的扬起下巴,瞥了她一眼,扭头看向大舅母。
“大舅母,你是不是不疼阿染了?”
大舅母被她问得一愣,“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疼谁也要疼你啊。”
萧尽染抿起笑意,“那您还不赶紧让人把脏东西扔出去,晚了我可要生气。”
大舅母十分纵容宠溺,朝下人吩咐道:“来人啊,没听见二姑娘说什么吗?”
“赶紧把东西都扔出去!”
她又看了眼荣国公夫人,“国公夫人,请吧。”
荣国公夫人吃了鳖,甩手离开了姚府。
萧尽染跟在她身后,指挥下人把东西都抬出去。
随着荣国公夫人走下姚府的台阶,带来的一堆东西也都扔到了她身边。
萧尽染站在自家门口,眼圈发红,刚一开口就掉下眼泪。
“国公夫人,我是一介孤女,可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是季书白先负了我,我堂姐现在尸骨未寒,你就要替他求娶我?”
“我就是绞了头发做姑子,也断然不是这等不知廉耻之人!”
她声音不小,来往过路人虽然不多,可听见这么劲爆的消息,都纷纷驻足。
萧尽染本就生得好看,再矫揉造作些,任谁看都要怜惜。
这头荣国公夫人碰了一鼻子灰,被人指指点点地回了府。
另一头,姚子骥拉着邓之寒跪在了宫门口。
两个人一个老一个残,都是风霜满面委屈不已。
“求圣上做主啊!荣国公府欺人太甚啊!”
“我家阿染婚事艰难,他们季家还要辱没我没了爹娘的外孙啊!”
“我家阿霜一个女孩儿为国征战,人还没回来呢!他们就欺负上门了啊!”
皇上坐在尚书房里,被哭号的一个头两个大。
季临渊步履匆匆走了进来,行了礼,“圣上。”
皇上拄着额头,“你听听,你听听外头!”
季临渊拱手道:“臣不敢听。”
皇上带着怒意,将手边奏折扔到他脸上。
“郑士耽带了一帮清流弹劾魏世忠,巴不得将魏家踩死。”
“季临渊,你就这么替朕办事的!”
季临渊面沉如水,看不出什么情绪,“臣惶恐。”
皇上缓了口气,“户部失银案有什么进展?”
季临渊这才回话说正事,“已经查到银子在泗水丢的,臣请旨离京去泗水查探。”
皇上沉吟许久。
“京中还需要你办事,你先别去。”
“姚成衍是不是快回来了?”
季临渊微微抬眼,看了坐在龙椅上的人一眼。
“臣不知。”
皇上摆了摆手,“失银案你继续查,待姚成衍回京,让他去泗水。”
“让门外那两个滚回去,朕不想听他们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