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从小便跟随父兄南征北讨,可以说是深受军马的熏陶。”
“而你自去年才开始涉猎军中。”
“这其中的差距,可见一斑了。”
薛景麟继续说道:
“三年之前,我与她阵前交锋,她的招法诡异绝伦,三百招内我竟然无法窥出任何的破绽。”
说这些话的时候,李天和薛景麟的脸上,全部严肃的没有一丝笑容。
似乎那场惊心动魄的血战,就在眼前一样,提起来还紧张的厉害。
“而你呢?”
“若哥哥我身无重伤的话,我有把握在五十招内,完全击败你!”
李天见场上的气氛有些紧张,便笑着说道:
“那场战,是我和你哥哥亲历过的,自然有发言权。”
“你哥哥的这番话,可是能免于被罚么?”
薛景云心里还是不服。
可是哥哥的武艺,她最是了解。
他说五十招击败自己,那还是给自己留了脸面的,如果真的是阵前定夺生死的话。
可能不用二十招,自己就得死在哥哥的凤翅镏金镗之下。
“好嘛!”
“反正你们都是有理。”
“这三杯酒,你们就不受罚啦!”
薛景云在哥哥和李天的身上无功而返,一转头,目光落在了爹爹的身上。
“酒场无父女,爹爹要是说不出个理由来,这三杯酒也不能幸免。”
薛三爷哈哈大笑,手捻胡须微微想了想:
“爹爹没有跟华筝郡主交战过,甚至并没有见过她。”
“可是嘛……”
“就凭你是爹爹的女儿,爹爹喊你一声黄毛丫头,难道还过分了么?”
薛三爷带着几分得意的看着薛景云,哈哈大笑着问道。
“倒也……”
“倒也没毛病。”
薛景云虽然顽皮又任性,但却最讲理。
再一次无功而返之后,薛景云嘻嘻坏笑着,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江尘的身上。
“夫君,该你了哦。”
“别人看不起人家,倒也罢了。”
“难道你也看不起你家娘子呀?”
“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理由,逃过这三杯酒的重罚。”
所有人都看着江尘。
不知道这个思维敏捷,敢称舌辩之士的江尘,会用什么办法驳回薛景云的三杯酒。
“好,我喝!”
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江尘似乎本就没打算争辩,直接来了个躺平。
他端起一碗酒来,一饮而尽。
“啊……”
“夫君,为什么啊?”
这一下,大出薛景云的意料之外,睁大了眼睛盯着江尘,甚至忘记了给他的酒碗满上。
“我认错,我该罚啊!”
江尘从薛景云的手里接过酒壶,自己给自己满了一碗。
“还知道认错?”
“错在哪儿了呀?”
薛景云还是第一次发现江尘竟然还有规规矩矩认错的时候,不由的更加好奇了。
江尘放下酒壶的时候,附在了薛景云洁白的耳鬓处。
“黄毛丫头,都是指未嫁人的女孩儿家。”
“娘子虽然遍体生香,宛若处子,可早以身相许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