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真的是天塌了呢!”
薛景云跪在床前,用力推着江尘的身子,声音里已经带着几分的哭腔。
“怎么回事?”
江尘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这一觉,虽然睡得十分舒服,但是还不到自然醒的时候。
他还打算酝酿酝酿,继续再睡他几个时辰。
“虎符……”
“虎符和将军大印,都不见了!”
薛景云急的面色通红,眼圈里的眼泪在打着转,已经有两颗晶莹的泪珠子掉在了江尘的手背上。
“什么!!”
江尘弹射般坐了起来。
“虎符丢了??”
“将军的印绶也没了??”
江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新跟薛景云确认了一遍。
“嗯……”
薛景云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茶几。
“昨晚睡觉的时候,我还害怕有事,所以专门把那个包袱拿过来,就放在床边上。
可是没想到,一觉醒来,就没有了……”
薛景云这时候已经换上了女士的衣服,不再是女将的铠甲打扮。
所以哭啼起来,倒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没有了虎符,调兵遣将都是问题。”
“而丢了将军的印绶,不管是给朝廷作书求援,还是要求调拨粮草,都没法进行了!”
江尘一斜身坐在了床沿上。
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没有了虎符和印绶,咱们再去北疆,还有什么意义?”
江尘转头看着薛景云,略带着责备的口吻说道。
“我……”
薛景云连续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办,怎么办嘛!”
沉默了半天,薛景云放开嗓门,竟然哭了起来。
“说好的代兄从军,替我们薛家出征,这还没到前沿呢,先把虎符给弄丢了。”
“这要是传扬出去,我薛家的脸面,就都给我丢尽了……”
“呜呜呜……”
薛景云往床沿上一坐,紧挨着江尘,抽抽搭搭的哭泣起来。
“你别动,让我想想!”
江尘的手在空中一挥,沉声说道。
“哦!”
薛景云听到江尘说话,顿时止住了悲声,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唯恐弄出一点声息,影像了江尘的思维。
“屋子里确定找过了么?”
“确定不是你放忘记了位置?”
江尘清晰的记得,昨天从饭庄回来的时候,那个放着印绶和虎符的包袱还是他自己拿回来的。
到了房间之后,他就随手放在了门后的桌子上。
放眼望去,那张桌子上空空如也。
而房间里除了几张桌子和一张床一张衣柜之外,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家具了。
“嗯,我都找过了。”
“衣柜里,桌子底下,床底下,都找了,就是没有啊!”
薛景云点了点头,又有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就连床底下墙角的那个耗子洞,我都掏过了,根本就没有一丁点蛛丝马迹。”
江尘趿拉上拖鞋,从床上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迈着步子。
“既然屋里没有,那就可以断定,是招了贼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人海茫茫,这里咱们又是人地两生……”
江尘抬起头,向着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