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卿双目圆睁看着方浅雪,恨得牙痒:方浅雪,你还敢装作没事人一样?方才那两只鸟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陆郎,我累了,想回房休息。”许妙嫣一手遮面,一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今日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竟弄得这样狼狈!
这一战她输了,可日子还长着,天道说过,只要陆长卿的心还在她这里,她就会成为天下最高贵的女人!
许妙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
陆长卿低头一看,见许妙嫣满脸憔悴,身上价值不菲的衣物也沾满了泥,瞬间没了心情和方浅雪掰扯:“也好,绣球,你送你家姑娘先回房去休息。”
“是!”绣球急忙扶着许妙嫣匆匆出了院子。
“翠霜,你领着二爷进去沐浴一番,换身衣裳,”方浅雪面带微笑瞧着陆长卿,“再找找去年过冬的帽子,给二爷戴一下。”
众人纷纷掩口窃笑。
陆大人这样子也太好笑了,发髻散了不说,前边还被白鹤秃噜掉一层,能看见半只手掌大的头皮了,明日面圣怕是陛下能笑整整一天。
“是,奴婢这就去。”翠霜强忍住笑意,走过来搀扶陆长卿,“二爷,请吧!”
“哼!”陆长卿憋着一肚子气,却不敢当众和方浅雪争吵,只哼了一声,跟着翠霜去了。
方浅雪这才命人添酒添灯,重新开宴。
约莫到了戌时末,宾客们酒足饭饱,和方浅雪寒暄几句陆续离开。
方家那位辈分最大的族叔方闵杭也在小辈的搀扶下走过来和方浅雪道别。
陆长卿不情不愿地站在旁边,头上多了顶毛茸茸的帽子。
老头拍拍两个小娃的脑袋,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道:“浅雪啊,你辛苦了。”
他们是方家远房旁系分支,主要都在外边的州县和京郊行商,本来和太傅府不怎么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