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柳心宛转头尖叫,神色慌张,失足跌落池水中。
她手里,一束灵光闪过,及时收进纳戒,被她隐藏了。
李待秋仍是看到,似一支灵杵之类的东西。
“救命……有贼……非礼啊!!”柳心宛呼救,从池水中爬出来,长发和衣衫湿透,像落汤鸡一般狼狈。
听到这呼喊,水云峰上一道道身影掠来。
很快,长老和执事们到了,带着大批女弟子。
“你们是怎么回事?”一位长老问。
李待秋和柳心宛在水池边争执,衣服都湿透了。
“这贼……他他……他偷窥我,想玷污弟子,请大长老为我做主。”柳心宛慌张地指着李待秋。
“我刚从这儿路过,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喊救命,所以……”李待秋解释。
“你这杂役,还敢狡辩,分明是行窥、妄想玷污我的弟子,来人,把这杂役交由宗门执法堂处置。”水云峰二长老怒喝。
不明分辩,对李待秋进行处罚!!
毕竟,柳心宛是二长老的徒弟。
“住手。”李时雨站出,护在哥哥身前:“为何只听柳心宛的片面之词,你们就诬陷我哥偷窥她,有何证据,拿出来?”
“我落水是事实,他想玷污我的身子。”柳心宛一口咬定。
“那说明我哥本想救你?你却反过来诬赖他?”李时雨一句话,气得柳心宛脑袋冒烟。
“时雨,你是个女孩,你也该知道,女孩的清白有多么重要,心宛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你难道不觉得,被男人偷窥很恶心吗,你不知,心宛有多么的害怕吗?”二长老义正言辞的维护。
“我们不是在说男人和女人的问题,而是偷窥这件事本身,你们又不知,柳心宛是不是故意诬赖我哥?”
李时雨冷笑:“若她诬赖,我哥不是白受了冤枉?”
她承认,男人比女人有一些天生优势。
可,男人也是人。
男人也会因为受了不平之冤,而委屈、伤心。
柳心宛的清白重要,难道,李待秋的尊严就不重要?
别人以后怎么看哥哥这个人?
因为柳心宛是个女人,所以,她说什么就一定是什么?
“我相信我哥的人品,他不是那种人。”李时雨不容哥哥受气。
退一步说。
李待秋真有这胆子,以他的实力,一拳头下去,柳心宛有机会喊出来?
天下的女子何其多,宗门内外,比柳心宛曼妙的不知凡几。
李时雨相信,哥哥稍露本事,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倒贴上来,用得着偷窥柳心宛?
她身子是黄金做的不成?
“我就是一个杂役,炼气一重,怎会玷污一个筑基圆满,况且,我刚受罚,浑身有伤,冤枉啊。”李待秋也是苦笑。
在场不少人点头。
这倒是事实,执法堂那一顿杖责,可不轻!!
一个浑身是伤的炼气杂役,玷污一位满血状态的筑基圆满?
纯粹找死呢!
“人证物证都在,明明是我受到侵犯,你们却不信我?”
柳心宛掉泪,看向周围的女弟子:“因为,我也是个杂役,对吗?因为李时雨是一位亲传弟子,她的师尊是峰主,所以她可以颠倒黑白,没有人敢为我主持公道?”
“是谁在颠倒黑白?你身为水云峰杂役,却享受着核心弟子的待遇,我是亲传弟子,在水云峰的地位却连你杂役都不如。”李雨时忍了很久。
柳心宛,五品灵体,虽然贬成了杂役,却成为二长老的徒弟。
“你要资源,一概不缺,而我亲传弟子的资源,哪怕是一块小小的灵石,都要标明用处。”李时雨讥笑的看向水云峰所有人。
水云峰,谁把她当过亲传弟子?
打翻她的饭食。
在她菜里扔头发、丢蚂蚁。
还往她的梳子里面塞刀片。
她这亲传弟子,活的连柳心宛这杂役都不如!
柳心宛不是亲传,胜似亲传!
何其可笑!!
“师父,你瞧瞧,我堂堂五品灵体,被贬成了杂役,李时雨还在欺负我,就我这种五品灵体的资质,离开上道宗,去哪里不是被别人捧着,其实,我是不舍得师父啊,所以我忍受到现在,师父,徒弟不孝,我干脆死了算了。”
柳心宛哭嚎,也是装作一头撞死在原地。
“心宛,我的徒儿啊,是师父护不住你啊。”二长老心酸,赶紧把柳心宛搂在怀里。
她看向走来的水云峰峰主:“还请峰主,为我们师徒主持公道!!”
水云峰主是一位老妪,外貌八十左右,拄着拐杖,面色威严,眼神冷冷地看向李待秋,喝道:“来人,把这杂役丢去执法堂,领杖责一百!!”
此言一出,众人皆寒!!!
“师父。”李时雨扑通跪在水云峰主的跟前。
然而!
水云老妪面色不改,无比冷酷!
“师尊,李待秋刚受过执法堂的处罚,您再打一百杖,他非死不可,时雨师妹既然求情,那放她哥哥一马吧。”这时,芙蕖说道。
“好。”
水云老妪微笑,开口道:“既然我徒儿芙蕖为你说话,那就免去杖责,但,依旧要罚,把你游街示众,我要让宗门所有人看看,你这无耻偷窥狂的嘴脸,我要向天下所有的男人警示。”
她的拐杖往地上一杵,立刻,三五人上前,直接把李待秋绑了。
“冤枉啊……水云老妖婆子,你有眼无珠……”李待秋也是开骂。
看着哥哥被五花大绑拉下去,李时雨暗抓双手。
她明白。
她在水云老婆子的心里,没有什么地位,她救不了哥哥,所以,哥哥受人的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