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春芜苑,陆正涵恶狠狠地把沈昭宁推到地上。
“滚!”
一声暴喝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吓得不轻,众人以最快的速度作鸟兽散。
春芜苑内只剩下沈昭宁和陆正涵。
她忍着痛,拧着眉心,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唇角却噙着一丝讥讽,好似在嘲笑他莫名其妙的妒火。
陆正涵迅猛地攫住她瘦弱的肩,“你送给……陆湛什么东西?”
他根本不想知道她送什么东西给陆湛,但是她为人妻子,必须主动告知。
这是原则性问题。
“我说过了,我送花包给二老夫人,没送任何东西给表少爷。”
沈昭宁痛得声音轻颤,肩骨快被他捏碎了,“陆大人这般震怒,是吃醋吗?”
陆正涵被她的嘲弄刺激得失去了常性,“你也配?”
“我自然不配……只是陆大人这狰狞的模样,又是为了哪般?”
她还没说完,便无法克制地惊呼起来。
他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裳,犹如一只暴怒的野兽,要把眼前这只猎物撕成碎片。
在大手的肆虐下,衣裳裂成了几片。
香肩裸露,旧伤赫然可见。
沈昭宁抱紧自己,好似跌入了寒气森森的冰窖。
心里涌起一阵阵的屈辱,恨意爬满了四肢百骸。
“照照镜子吧,就你这全身是伤、丑陋至极的模样,还有脸勾引陆湛?”陆正涵一脸的嫌恶不屑,都懒得看一眼。
“我竟不知,陆大人这般在意我。”
她凄冷地笑起来,血红的眼眸酸胀得厉害。
即便是满心屈辱,也绝不在他面前落一滴泪,露出一丝柔弱!
以前,他再怎么动怒,再怎么折磨她,也不会撕裂她的衣裳。
今日这般行径,无非是男人的尊严受到挑衅罢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陆正涵恼羞成怒地厉喝。
这是他今年听到的最好笑、最荒唐的笑话。
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在意她!
这贱人不守妇道,勾搭的还是自家人,若不狠狠惩戒她,她只会越发的嚣张。
沈昭宁缓慢地走进房间,走一步,脚踝钻心的痛,很快她就汗流浃背,湿了衣裳。
他看见她走路一瘸一拐,想到刚才拖拽她时,应该把脚踝扭到了。
鬼使神差的,陆正涵箭步过去,利落地把她抱起来,直入寝房。
她不悦地蹙眉,不理解他的喜怒无常。
但她没心思思考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冷漠地推开他,拉了锦衾裹住自己。
“害怕我碰你,还是不想要我碰你?”
他咬了咬后槽牙,刚才就不应该心软,就不应该抱她到床榻。
沈昭宁毫无血色的嘴唇,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方才你不是说我一身伤病、丑陋至极吗?污了陆大人的眼和手,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你!”
陆正涵狂躁的邪火猛地窜起来,额角的青筋几乎爆出血来。
陡然,他拽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
“陆湛可以碰你,我就不行吗?”
妒火把陆正涵刺激得失去了理智,更加用力,把沈昭宁拽得眉眼快变形了。
头皮快被掀掉一大块,滚烫的泪水在眼里翻涌,也许是因为太疼了吧。
刚才抱她,现在丧心病狂地折辱她。
这狗男人就是个疯癫无常的恶魔!
沈昭宁愤恨地伸手打他,抓他的脸,但很快就被他制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