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是有侯爵的,一直都在姑苏道,今年调到京里看,升了工部侍郎,工部尚书岁数也太大了,过几年尚书的位置就是严家的,以后入阁也是指日可待。”
“侍郎?那岂不是和离庚白一样?”温云婉赌气道:“离庚白还那么年轻,严家儿郎的父亲都那么老了,比来比去,还比不过一个离家!”
“我的儿!这天底下,有几个能比得过离家的!”
秦微舒叹气,知道自己女儿和温云沐在置气,可情爱这等事,全凭缘分,温云沐的确有本事,得了离庚白的青眼,可她也不能再去找个离家,把温云婉强塞过去啊!
秦微舒磨薄了嘴皮子,把严家夸得天上地下第一好,但温云婉依旧不为所动,甚至有些讥讽地笑道:“原来娘亲也是要贪图富贵,觉得严家好,是因为严家老爹以后能做尚书。”
秦微舒被噎得一时难言,只道:“你明日必须去与严家大郎相看一番,便是看不上,也要走个过场。”
“我不。”温云婉斩钉截铁地道。
秦微舒沉吟一阵子,难道自家女儿又有了主意?可她平日又不出门,能看上谁呢?
“你若是有喜欢的人,可以告诉娘亲,娘亲帮你撮合。”
温云婉果断地摇摇头,一口否认。
撮合?
之前她爱慕卫三郎,娘亲也是说是要撮合的,闹出那么多的事端来,反倒是让温云秀风风光光嫁进了国公府。
她算是看明白了,在这后宅里使力气,怎么也不如上赶着让人来提亲的好。
“娘亲,能不能别再提这事了,我不想嫁。”
“好好好,不提,不提,明日就是看看,看看便好。”秦微舒又不放心地叮嘱,“不过你还是存着几分小心吧,现在那俩兄妹回来了,可憋着劲地找我们的错处,别被拿住了把柄,也别去挑衅他们,卫国公府的面子还是给的,在外面闹起来,大家都没脸。”
“知道了,知道了。”温云婉不耐烦地道。
明天,是一个可以相见的好日子,而今晚,对许多人来说,注定也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卢家的五松园中,卢大娘子蒋氏被堵住了嘴,光滑白皙的背上,有道道绽开又凝固的血痕。
卢家安今日格外亢奋,用皮鞭将蒋氏抽得几欲昏死。
他掐住蒋氏的脸,轻喘着道:“若不是明日还有马球会,你休想我会放过你——”
卢家安扔了鞭子,将蒋氏狠狠摔在地上,自顾自吃了一盏茶,才满意得长出一口气。
蒋氏这个女人,他其实十分满意。
她很怕他,又很温顺,哀嚎求饶时的声音细弱得像一只猫,只要他抬手,她就会自觉地蜷缩成一团,她越求饶,他就越愉悦。
而且,她很白,血痕在白嫩的背上,像红梅落雪,极有意境。
卢家安想起温云婉,那个娇俏的,带着傲气的,漂亮的侯府三姑娘,他知道这将是另外一场驯服游戏,他很期待。
他仿佛看到她落入了自己的陷阱,从又打又骂,到寻死觅活,再到苦苦哀求,予取予求。
最终,像羊羔一样,在他的皮鞭下颤抖。
“明天是马球会,你大大方方地伴着我,要是敢让人看出半分异常,我要了你的命,现在——”卢家安阴沉笑道:“宽衣就寝吧。”
蒋氏的眼泪瞬间笔直地流了下来,她不敢说话,忍着疼痛爬起来,收拾好床铺,替卢家安宽衣,低声道:“夫君,我伺候你安置。”
卢家安的左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他温柔地为蒋氏拢好鬓边碎发,柔声道:“很好,很乖,为夫好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