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笑了,将自己的折叠刀收回怀中,然后重新点了一支烟道,拍了拍身边的小弟:“我身边这位叫戴北,琴岛市连续三届的散打冠军,对付你们三个,他一人足够。
但话说回来,我就是求财,不是求命,真要把你们几个小年轻弄死了,道上的人肯定会笑话我。
我这个人最好面儿,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不做。”
白五说完,从桌子上拿起一千块钱:“但用一千块钱打发我同样让我的面子挂不住,所以我可以把价格降到五千,至于剩下的四千,有空给我送到同安路的老白洗浴。”
白五转身看向兄弟们,嫌弃地道:“一个个都把手放兜里干啥?还真想和这几个小年轻动手啊?丢不丢人?”
语毕,白五向外走去,但转身的时候,目光停留在了许文东身上一秒,有愤怒有凶狠还有一丝敬佩。
而当办公室重归安静,许文东才舒口长气,将手里的西瓜刀放到了桌子上。
“靠,刚刚吓死我了。”陈狗擦了一把冷汗,握刀的双手都在打着哆嗦。
“怕个屁,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了,而且这些人也未必是咱们对手。”牛彪不服不忿地道:“别听他什么散打冠军,什么只求财不求命,就踏马是被东哥吓尿了。”
“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是满头大汗。”陈狗白了一眼牛彪。
“老子这是激动的。”牛彪说着,看向许文东道:“东哥,应该没事了吧?”
“暂时应该没什么问题。”许文东说道。
“对了,他怎么看出来你是从里面出来的?”牛彪好奇地问。
许文东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窗口向外看了一眼,当他发现门口处还留下了邓乾一个人后,连忙向外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刚刚驶离啤酒厂的一辆捷达里,戴北轻声问道:“五爷,这事就这么算了?”
“先放一放,有空你去监狱打听打听这小子。”白五沉声说道。
“好。”戴北有些好奇:“五爷,你怎么知道他是里面出来的?”
“他袖子虽然没有挽起来,但袖口处便能看见小臂上的疤痕,而且两个小臂都有,那种特殊的疤痕不是刀伤,不是烫伤,而是长年累月击打留下的创伤疤痕。
而且他那种从深渊走出的眼神我曾经在一位蹲了十八年大牢的故友身上看到过,只不过这小子的眼神更加的恐怖,更加神秘,更加的没有感情。”白五深吸一口气:“刚刚真要打起来,即便我们能胜,也是惨胜,所以咱们这个岁数了,至于跟他们玩命吗?”
戴北点了点头:“五爷说的没毛病。”
“还有,李龙可是咱们崂山区曾经的大哥,哪怕我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起来的,可是提到李龙,那小子眼里满是不屑。”白五将刚刚吸的气全部吐了出去:“显然,此人深不可测。”
“真没想到,咱们崂山还能冒出这样的一号人物。”戴北嘀咕着。
“反正人家是做正经生意的,又会装孙子又会装爷爷,只要不跟我们发生冲突,一切都好说。”白五微微一顿:“打听清楚之后回来告诉我,尽量别招惹这个人。”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