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设又怎么听不出邓兴业话里有话,但他并没有戳破左平,只是问道:“左主任,你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我该如何处理?”
左平感觉自己如同被架在了烧烤架上,好一会后才道:“当然是从重处理。”
“没错,我跟管辖所那面也是这么说的,从重处理,不过具体怎么办,还是要看许文东的态度,毕竟他是受害者。”
几分钟后,莲花啤酒厂的电话响了起来,许文东几乎没有迟疑,直接将话筒拿到了耳边。
“许文东吗?我是马建设。”
“是我,马市首。”
“接的这么快?不会是故意等着这个电话呢吧?”
“没错,就是在等,因为我知道,一旦关二和曲向前被抓,管辖所那面一定会通知你,毕竟我报案的时候就提了,关二是在你的面前作奸犯科。”
“呵呵,难怪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马建设笑了起来:“我还想呢,如今管辖所办案效率这么高了?”
听见马建设自我调侃,许文东也跟着笑道:“在马市首的领导下,各大机关部门效率提升是理所应当的。”
“行了,你小子就别在给我扣帽子了,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通知你,管辖所那面咨询了我的意见,我给他们的指示是从严从重。
不过,你作为受害人,最后#放肯定要咨询你的意见,至于该如何处置,你去跟#方沟通,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明白,谢谢马市首。”
许文东立刻感谢。
“还有一件事,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能想到报#呢?”
“我从未指望能说服一个无赖,他能因为钱背叛曲向前,同样也能因为钱再回头咬我一口,收集证据报#是我解决他的唯一途径,更何况这也会让你们领导相信,我不是在跟关二唱对台戏。”
“呵呵。”马建设笑了,似乎有些意味深长,随后客气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而围坐在许文东身旁的几人,眼神中无不流露出一丝膜拜。
翌日,莱阳路管辖所,许文东面带微笑的坐进了调解室,看着曲向前那垂头丧气的样子,许文东重重地叹了口气:“曲厂长,你跟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偏要跟我过意不去呢?”
曲向前把脸瞥到了一旁,脸颊气的直抽搐。
“#官,你看他这像调解的态度吗?”
许文东看向#察道。
“曲向前,你态度端正一点,这是许文东同志给你机会,如果调解失败,你就等着在这里过年吧。”
曲向前打了一个哆嗦,灰溜溜地把脑袋转了过来,而许文东则故意刺激道:“对了#官,那个关二要判多久啊?”
“关二犯的事往小了说属于讹人,往大了说属于敲诈勒索,判多少年要看法院,但至少也是三年打底,毕竟市首指示从严从重,不过市首也说了,还是要咨询一下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