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是刑部尚书徐有道之子。”
林镇北听了更兴奋,攥着拳头道:“好小子,身为一个平民之子,就敢打尚书的儿子。
这包天的胆子,随本王。
不愧是本王的种。
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合我林氏门风。”
萧素素斜了一眼道:“难道林昭林密,不是王爷的种?”
“别提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林镇北脸色一沉道,“本王没那样的窝囊废儿子。”
萧素素言有所指道:“可是老三老四老六他们,个个英明神武,心思活络,都不窝囊。”
林镇北在迎娶萧素素之前,已经有了六子二女。
其中有两个嫡子,四个庶子。
女儿一嫡一庶。
只不过娶了萧素素,并生下林舒之后,便把全部身心放在培养幼子身上,对其他子女也不怎么关心了。
见妻子言语似乎有怨气,林镇北笑着道:“老三老六他们,再英明神武有什么用?
还不是给小舒做磨刀石?”
“磨刀石?”
萧素素满头雾水。
林镇北微微一笑,解释道:“一把剑胚,要经过千万次磨砺,才能成为锋利的宝剑。
小舒就像一柄剑胚,在将来成长之路上,必须要面对诸多磨刀石磨砺才行。
还有比老三老六他们,更合适做磨刀石之人么?”
萧素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来为了培养儿子,丈夫比她考虑得更深。
这个时候,突然战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义父,义母,不好了,据安插在书院眼线来报,今日世子一入书院,便受到刁难。
一个姓邬的山长,要将世子逐出书院。”
“邬思远?”林镇北眼睛眯缝成一条线,冷笑道:“老六的人?
难道……老六已经觉察到什么?
若本王出手,必然会暴露身份。
十几年努力,便全部付诸东流。”
萧素素道:“现在培养小舒刚有起色,难道王爷真要眼睁睁看着他被赶出书院?”
林镇北一时难以决断道:“先静观其变再说。”
……
林舒今天刚刚进入书院,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许多人都在背后看着自己指指点点。
虽然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也不至于所有人都崇拜吧。
直到他路过山长休息的房间。
邬思远站在滴水檐下,捋着胡须义正词严道:“林舒,难道没人通知你,你被开除了,赶紧回去吧。”
林舒听了,不由愣在当场。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英俊,而是自己被开除,所以成了焦点。
“邬山长,为什么?”
林舒气愤地道:“我又没违反书院院规,而且按时交束修,凭什么把我开除?”
邬思远道:“西山书院乃是官学,立院宗旨,是要选拔民间聪慧子弟,将其培养成才,为国所用。
你林舒是聪慧子弟么?
读书十年,连《四书五经》背都背不下来,更毋庸论注解释义。
前次考试,竟然给吓晕了。
像你这等榆木疙瘩脑袋,终你一生,也不会通过院视。
书院培养你做什么?
还不赶紧滚蛋,让出位置,让其他寒门子弟进来?”
邬思远说得有条有理,言之凿凿。
好像开除林舒,乃是天经地义,正义凛然。
但林舒看到徐剑南在人群中不怀好意的嘲笑,心里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他从来没听说过,书院因为成绩不好开除过人。
邬思远今天针对他,多半跟徐剑南有关。
林舒大声道:“谁说我背不过《四书五经》,不知道注解释义?
只不过山长教授的注释,根本就驴唇不对马嘴。
我不屑于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