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咬牙攥着拳头,暗下定决心。
萧素素道:“实在不行,就派北林卫出手,暗中处死邬思远。
那样动静或许小一些,小舒也不会怀疑。”
林镇北皱眉道:“那邬思远是老六的人,要是不明不白被北林卫处死,老六也会怀疑。”
“那怎么办?”萧素素秀眉微蹙道:“难道真让小舒没书读?”
战英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诧异道:“义父义母,谁说世子没书读?
世子没被书院开除啊。”
“你说什么?
没被开除?”
林镇北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邬思远身为山长,刻意刁难,我儿如何能逃过一劫?”
战英道:“那些儒家微言大义,末将驽钝,也听不明白。”
“只不过世子当场痛骂邬思远,说他所教授儒家经典注解,驴唇不对马嘴。”
“奇怪的是,世子一番言论,竟然将邬思远驳斥的哑口无言。”
“后来还得到院长宋审言支持,被宋院长大加赞赏。”
听了战英之言,林镇北夫妇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瞪大眼睛,面面相觑,呆若木鸡,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的眼神。
过了良久,林镇北才缓过神来,满头雾水问道:“你说都是真的?
小舒痛骂了邬思远,还将其驳斥的哑口无言?
据我所知,那邬思远也是翰林出身,颇有些学问。
小舒能驳倒他?”
“千真万确啊义父,”战英道:“书院里安插的眼线,的确是这样报来的。
而且连宋审言都对世子赞赏有加,说一个月之后的院试,已经十拿九稳。”
林镇北道:“宋审言乃我北燕第一大儒,德高望重,学富五车,小舒能得到他的认可,可真不容易。”
林镇北虽然那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但料想眼线也不敢说谎。
只能猜想儿子,定然又做出了惊人之举。
他哈哈笑道:“宋审言,总算是识货之人。”
战英见状,欲言又止。
十几年前,宋审言还做国子监祭酒。
当时因为一篇文章,得罪燕王,判了大不敬之罪,全家被流放。
后来是诸多同僚求情,方才留在西山书院教书。
可是现在燕王,好像并不生宋审言的气。
只不过这些疑惑,他不敢问出口。
他再无禀报之事,便退了出去。
萧素素欣喜道:“之前还担心,小舒无法完成科举考试,文不成武不就。
没想到现在他,不止作诗填词,文采斐然。
连儒家之学也有这等造诣。
宋审言这等硕儒都赞赏他,何其不易。”
林镇北捏着下巴沉吟道:“夫人,你有没有觉得,自从小舒晕倒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突然变得文韬武略,无一不精。
而且听战英说,他还懂拳脚。
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你什么意思?”
萧素素恼怒道:“你难道怀疑自己儿子换了人?
他是我生的,我能连自己儿子都不认得?”
林镇北道:“本王不是不认得儿子。
只不过他最近变化太大了,让本王不得不怀疑。
咱们儿子屁股上有颗痣。
等他回来洗澡之时,咱们偷看一下,还有没有。”
“简直是荒唐,”萧素素生气道:“天底下岂有长相如此相像之人?
就算长相一模一样,但儿子跟咱们言语,一如往常,并无错漏。
若是换人了,咱们岂能看不出来?”
林镇北苦笑了一下道:“本王也觉得这想法有些荒唐。
但偷看一下,总不会有坏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