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慕白提出跟林舒现场比诗词,在场众臣一片哗然。
秦慕白成名已久,佳作众多,早已经创下了南楚诗仙的美名。
林舒虽也有两篇佳作传世,但若真是抄袭得来,现场一比,岂不全露馅了?
白孟起哼了一声道:“老夫虽是武人,却也知道作诗填词,非一日之功。
那些名篇佳句,都是经过诸般打磨,无数次推敲,凝练而成。
岂能在旦夕之间写就?”
秦慕白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此事并非在下心血来潮。
只因我家世子对明月公主仰慕已久,故而花重金邀请秦某,为公主作诗一首。
这位林秀才也无需现场写作。
我等要在北燕叨扰几日。
若数日之内,林秀才能写出佳作出来,也可展露其才华,自证清白。”
林舒淡淡地道:“不用几日,现场写作便可。”
“你真要现场写作?”
秦慕白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嗤笑道:“既然林秀才如此有底气,那秦某便开始了!
在下这是一首《水调歌头》之词。”
他慢慢走了两步,张口吟诵道:“何处觅仙影?
凝睇在眸间。
秀眉轻蹙如画,
浅笑醉流年。
莲步轻移娇俏,
玉腕微扬柔妙,
举止韵绵绵。
皓齿绽梨靥,
秋水映春山。
云鬓乱,
香腮粉,
意如绵。
靥含情动,
恰似新月照清川。
风拂罗衣飘袂,
日照朱唇添媚,
仪态自天然。
心醉情难舍,
魂梦绕卿颜。”
他这一首词吟完,在场有个醉心诗词的官员,情不自禁地鼓掌叫好道:“好,好一个心醉情难舍,魂梦绕卿颜。
不愧为南楚诗仙,一出手便知不凡……”
突然,他发现不对劲,现场只有他一人夸赞,顿时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多说话。
隔壁小厅之中,萧月儿听到这首词,脸颊早已经变得赤若红霞。
这首词,通篇都在赞赏她的美貌,让她心里如何不窃喜?
当初秦慕白一首词,能让南楚王英武,名扬天下。
如今又一首赞美她的词问世,难说不会让她的美貌人尽皆知。
任何女子,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也在意自己的容颜。
躲在纱帘后面的林镇北,跟小厅内的萧素素对视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这秦慕白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一首词填得四平八稳。
也不知儿子敢于前来对峙,是不是在吹牛。
秦慕白得意地看了一眼林舒,道:“林秀才,你既然不愿意回去思考,不妨当场写出来,让大家一观。
若能盖过秦某这一首,或许能让大家相信,你之前那两首并非抄袭。”
林舒鼻孔中哼了一声道:“阁下所填之词,满篇都在堆砌辞藻,毫无内容可言。
不过是无病呻吟,卖弄辞藻罢了,有什么可得意的?”
秦慕白脸色一变,指着林舒道:“既然阁下诋毁秦某之词毫无内容,不妨听听阁下有内容之词。”
林舒心想,你这是找死,也怨不得谁。
他慢走两步,低声道:“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