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口供在此,请大人过目。”
王轻侯精神一震,急问道:“嫌犯真的招供了?”
“正是,”林舒点点头道,“卑职已经将嫌犯家眷救出来,嫌犯只能招供。”
随即他看向赵玉田带来的几位官员道:“诸位大人,堂堂礼部尚书,主管教化百姓,为国纶才。
可他家里却开有赌坊、青楼、钱庄,诸位敢信?”
此言一出,在场几位官员也惊得目瞪口呆。
这些御史们平常工作,便是四处打听事情,然后上报给王爷。
礼部尚书主管教化,本就应该是道德楷模。
要真是私自开青楼,开赌坊,这消息也太炸裂了。
赵玉田气急败坏的道:“不要听他血口喷人,这昭狱臭名昭着,难道诸位还没听说过?
据说进到里面的人,没有能活着走出来的
屈打成招,乃是家常便饭。
就算骨头硬,能挺过酷刑,被打晕之后,也能按上手印。
想要弄份口供,对他们来说还不简单?”
众御史听得连连点头。
“是哦,他们这帮北林卫,只要动用酷刑,想弄一份口供,比吃饭喝水还容易。”
“要不然,怎会有那么多枉死在昭狱的官员?”
赵玉田见忽悠住了几位御史,心中暗自得意。
只怪北林卫平常飞扬跋扈,风评太差,让所有官员都觉得厌恶透顶。
所以御史也会同仇敌忾。
林舒站在赵玉田面前,轻轻哼了一声道:“你说这份口供是假的?
那没关系,我刚刚将宋鸿渐家眷,从囚禁之所解救出来。
那座农庄就在城南,属于谁家所有,只需一查便知。
那农庄里的守卫,为谁所派,想必不难审问出来。
诸位若不信,可由我家大人奏报王爷,申请三堂会审。
到时刑部、大理寺、御史台都会参加,是非曲直,一审便知。”
他这几句话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御史们顿时无言以对。
要是三堂会审,有他们御史台最高长官参加,也就轮不到他们这些小卡拉米说话。
要是真查明宋鸿渐的家眷,被云千重的胞弟所控制,云家想要辩解也难了。
赵玉田乃是云千重的嫡系亲信,对云家之事心里门儿清。
当林舒说出城南农庄,他心里便咯噔一下子,身体几乎凉了半截。
北林卫的人,怎么知道宋氏家眷被押在城南农庄里?
他跟云尚书如此亲密,也就大约知道方位而已。
要是城南农庄暴露,宋鸿渐就失去掌控了,主动招供也属正常。
赵玉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上下打量了一下林舒道:“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小旗,也敢在本官面前说话?
还不给本官退下!”
王轻侯上前一步,站在林舒身边笑吟吟地道:“小旗怎么了?
他是我北林卫官员,也有监督百官之责。
只要证据确凿,本官会申请三堂会审。
诸位请回吧。
宋鸿渐乃重要证人,需由我北林卫重点看管。
今日不可能释放了。”
“你……你敢违抗王爷命令?”
赵玉田虽然依旧强硬,但肉眼可见,气势降低不少。
王轻侯冷哼一声道:“本官立即去见王爷。
是放是押,由王爷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