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侯则骑上快马,立即赶往燕王宫。
来到宫门前,禀报之后,过了一会儿,费承恩小步走出来,满脸含笑道:“王大人,真是不巧,王爷也已经出宫,前去视察军营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您要是有什么事,可否由咱家代为传达?”
王轻侯深吸一口气道:“在下有急事,需密报王爷。
既然王爷离宫,在下就等在这里即可。”
“那好吧,悉听尊便,”费承恩转身离去。
王轻侯站在宫门前,焦急地来回跺着步子。
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远处林镇北带领随从,风尘仆仆地策马归来。
来到宫门前,林镇北矫健地跳下马,将缰绳随手扔给随从,问王轻侯道:“你等在这里做什么?”
王轻侯赶忙施礼道:“卑职有要事禀报。”
“说!”
林镇北一边拍打着尘土,一边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王轻侯小步跟在后面道:“之前军情泄露一案,下官已经查明真相。”
林镇北脚步稍微停滞一下,沉声道:“本王不是已经下令,这案子让大理寺来查?
你们自己查自己,胡阔海那浑人,岂能相信?”
王轻侯道:“卑职也是迫不得已。”
他将派林舒前去听审的过程,简要叙述一遍。
林镇北听了,眉头微皱,愤然道:“他大理寺真敢如此?
竟要对女百户去衣受杖?”
王轻侯道:“千真万确。
正因为此,世子才大闹大理寺公堂。
卑职无可奈何。
既然从大理寺讨不来公道,只能下令自己查。”
“他大理寺也太不像话了,”林镇北想起之前,文官集团纷纷上书,弹劾北林卫管得太宽,无人约束,手段残忍,不合法度。
群臣建议裁撤北林卫,将监察百官之责,交还给御史台。
但御史台也是文官体系一份子。
让他们自己监察自己,显然不让人放心。
所以林镇北便把那些弹劾的折子,全都给封存了,当做没看见。
此时,林镇北冷笑道:“大理寺的人,这是在故意打击报复,给本王难堪呢。”
随即又回头问道:“你说已经查明真相,到底是谁泄露了军情?”
王轻侯道:“不是别人,正是副将薛永年的小舅子,秦业。”
“秦业?那是谁?”
林镇北满头雾水。
王轻侯答道:“是一个无赖混混。
薛永年喜爱饮酒,在出征前夜,曾跟小舅子秦业对饮。
酒酣耳热之后,无意间将军情透漏出去……”
他将审讯结果,仔细地叙述一遍。
林镇北右脸颊的肌肉动了动,冷声道:“调查可属实?”
“千真万确,”王轻侯道:“有薛永年夫人的供词为证。
而且秦业只是一个无赖,骨头软的很,并没有对他动刑,他便主动招认了。
如今就关押在北林卫昭狱。
王爷可随时派人前去询问。”
林镇北对王轻侯信任无比,气的一拍汉白玉栏杆,哼笑一声道:“本王麾下一千精锐铁骑,红杉镇上万百姓的性命,竟然葬身于这么一个混混之手,当真可恨!”
王轻侯附和道:“他为了区区二百两银子,便将这重要军情出卖。
就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他将军情卖给了谁?”林镇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