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你扯的谎,我就得配合着你演戏?”
傅直浔勾唇冷笑一声,“难怪见我回来,一副恨不得立刻将我撵出去的模样。”
明舒:“我没有这么想!”
又恳求道,“就两日……最多三日,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傅直浔睇她:“你欠我的人情可不少,你还过了吗?”
明舒:“……”
她为傅家出过力,流过血,拼过命,这些都不算“还”吗?
在他眼里,傅家是傅家,他傅直浔是傅直浔?
“那你怎样才能帮忙?”为了睡进他的屋,明舒豁出去了。
傅直浔声音淡淡:“怎么都不帮。”
明舒心一横,软的不行是吧?
那就来硬的!
她从荷包里取出几张黄符,注入玄清之气,黄符飞出去,迅速在院里结了一个牢不可催阵。
傅直浔剑眉一挑:“何意?”
明舒用目光指指房门:“除非你把门板卸了,否则今晚别想进这个屋。”
她好整以暇地靠着廊柱,长眉微扬,带着几分挑衅:“既然夫君不愿与我同宿,那便同我一起赏月吧。”
悠悠吟道,“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啊!”
傅直浔被气笑了:“你胆子很大。”
明舒:“风水师的胆子,不能不大。”
傅直浔眯起漂亮的双眸:“你可能不知道,威胁我的人,一般都活不过第二日。”
明舒眨了眨眼睛:“你让我进屋,我就不威胁你了。”
傅直浔冷道:“把门打开。”
明舒分毫不退:“让我进屋。”
傅直浔转身就走。
明舒挥手告别:“夫君慢走,在外多住几日。”
傅直浔骤然止步,又慢慢转身,一步一步走到明舒面前,胸膛几乎要贴着她的身子。
明舒忍着往后退的冲动,抬起下巴,目光直直看向眼前浑身散着寒气的男子。
他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额头和发顶,声音喑哑如魅妖:“既然夫人盛意拳拳,为夫怎可辜负?良辰好景,春宵苦短,你我二人自该及时行乐。”
明舒头皮发麻,后背亦有些僵硬。
她只想演戏,不想真刀真枪——傅直浔也是如此,只想吓走她吧。
于是,她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夫君说的是。”
镇定走到门口,双手结印,收回黄符破了阵。
不等傅直浔脚动,她直接推门而入,疾步在桌边坐下,生怕傅直浔把她扔出去。
“夫人的意思,是要……在这里?”
傅直浔缓缓走到她面前,弯下身,靠近她。
屋子里没有点灯,廊上风灯的光亮,只照出傅直浔的轮廓。
明舒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弧度漂亮的轮廓。
她忽然浑身一颤。
屋子里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