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开门……”
中草堂方向传来的熟悉嗓音让他指尖一颤,摸出手机才发现早已关机。望着桌上两套餐盒,林宇苦笑着对屋里喊:“我去前头看看。”
韩霏霏咬着糖醋排骨含糊应道:“张总这是要打持久战啊。"
“现在不行。”林宇攥紧门把手,老旧木门发出吱呀声响。张玉茹抱着新食盒径直闯进来,发梢还沾着夜露,“中午找你半天,饭都凉透了!”
林宇刚要开口,她却已摆开四菜一汤:“快尝尝新学的虫草花鸡汤。"
“其实不用。”他望着热汤腾起的水雾,恍惚记起十年前初婚时,张玉茹也是这样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如今这份殷勤却像细针扎在心头,通天阁与九菊一派的暗箭随时可能射来,他怎敢将人扯进这潭浑水?
“今天那个姜文峰你还记得吗?"张玉茹舀着汤突然开口,"大学时给我写过情书的,听说我们离了又……”
“别送了。”瓷勺撞在碗底发出刺耳声响,林宇推开几乎未动的饭碗,“以后别再送饭了。”
张玉茹举着汤匙的手僵在半空:“你还恨我提离婚?”
“就算你不提,我也会提的。”林宇望向窗外摇曳的灯笼,妹妹失踪那夜的血迹仿佛又漫过眼前。从那时起,他早被织进一张挣不脱的巨网,哪还有资格贪恋寻常烟火?
食盒盖"咔嗒"合上的声音惊醒了沉默。张玉茹低头收拾碗筷,两颗水珠突然砸在油焖笋片上,在寂静的夜里溅开细小的涟漪。
张玉茹眼眶发红,嘴角扯出苦涩的弧度:“七年之痒对吗?从校园到婚纱,刚好七年整。”
林宇沉默着没有接话,百年玄门恩怨如同绞索,卷入者难逃死局。
急促的刹车声划破街道,卓峰像阵风似的卷进店铺:“你手机是摆设吗!”
林宇脊背绷紧:“出什么事了?”
“你还有闲心陪前妻?"卓峰剜了眼张玉茹,"李琳被人绑了!王律师满世界找你!”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林宇太阳穴,他死死扣住卓峰手腕:“谁干的?”
“今早张氏收到勒索信,五千万。”卓峰语速飞快,"冯媛媛那贱人居然压着消息!荣门弟兄撒出去两小时了,半点水花都没。”
“去张氏!”张玉茹抄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他们前脚刚离开庙街,三辆迈巴赫悄然停在中草堂门前。
姜太虚摩挲着车窗:“五百年了,竟有新洞天现世。”
“六神技断绝传承太久。”工三平八郎望向青砖老宅,“你看,那就是通天贼的老巢。”
“玄门六贼皆出此地,连那位也……”
“慎言。”工三平八郎截住话头,带着玉藻惠美等人推门而入。
麻衣巷深处,刘锦雍正躺在藤椅上调息,突然像被针扎似的弹起来:“太虚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