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开启天眼内观时,惊觉双臂经络竟如千年琥珀般莹润通透,每条经脉都闪耀着星辉般的光泽。
镜中倒影更令人震撼,整具身躯仿佛由极品羊脂玉雕琢而成,肌理间流转着七彩霞光。
林宇以指尖轻触胸口,感受到经脉中淤塞如铁板一块的浑厚真气,突然想起古卷记载:“气盈若海者,当以身为鼎,燃精碎骨。”
他当即摆出混元桩,试图引动体内汪洋般的气海。
三个时辰过去,汗水在地面洇出人形水渍,却始终未能突破临界点。但浑身滞涩感已消退大半。
“小宇,开开门!”三婶吴舒萍的叩门声打断修炼。
老人端着药盅絮叨:“修行之事急不得,你六叔特意让我盯着你调养……”话音未落,后院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刘锦雍瘫在太师椅上,胸前衣襟沾满暗红血渍,每声咳嗽都震得木椅吱呀作响。
“收拾东西,今夜就离庄。”
老人勉强抬手掷出玉牌,青石地面当即被砸出蛛网裂痕,“护山大阵...撑不过子时了。”
刘锦雍剧烈咳嗽着扶住门框,指节泛出青白:“这次伤得太重,我和老张必须封山闭关……没个三年五载,怕是缓不过来。”
他猛地呛出一口血沫,“快走,我这口真气要散了。”
林宇瞳孔骤缩。轩辕师父留下的夜游神化作齑粉,两位授业恩师竟被逼到油尽灯枯。他攥紧拳头看向巷口,工三平八郎的断刀还斜插在青砖里。
“活着就好。”吴舒萍轻拍他后背。三人踏出麻衣巷的刹那,身后骤然蔓起半人高的蒿草,蛛网封住斑驳门楣。
三婶捻着念珠轻叹:“大隐若拙,这两个老东西倒是通透。”
“阴兵虎符!”林宇突然惊觉。吴舒萍已掀开中草堂的门帘:“物归原主了。倒是你,把亘岳院搅得天翻地覆……”
檀香混着药香扑面而来。八仙桌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院角的紫竹却突然簌簌作响。
“林宇肯定死在外头了。”姜文峰拽着张玉茹闯进来,蟒纹西装蹭着门槛,“守活寡有意思吗?”话音未落,唐亦妍闪身挡在林宇面前,红玛瑙耳坠晃出寒光:“姜公子舌头不想要了?”
张玉茹的香奈儿外套擦过药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唐小姐好手段,这么多年还做着跟屁虫。"她突然看见林宇颈间渗血的绷带,声音发颤:“听说七区塌了座山……”
“张总费心。”林宇摩挲着案上铜蟾,“看够了就请回。”
姜文峰突然甩出张黑卡砸在诊台上,鳄鱼皮鞋碾碎几片当归:“给张玉茹磕头认错,否则……”寒光乍现,唐亦妍的苗刀已抵住他咽喉。
“要发疯去精神病院!”张玉茹抓起爱马仕砸向姜文峰,铂金包金属扣在男人额角划出血痕。她转身时Dior墨镜滑落,泪水在积灰的"妙手回春"匾额上溅开水花。
姜文峰阴鸷地盯着林宇,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远处张玉茹的背影刚消失在街角,吴老太苍老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人都走远了,不去追?”
“老东西找死!”姜文峰豁然转身,陆地神仙的威压激得发丝飞扬。话音未落,清脆的耳光声炸响在店铺里。
空气突然凝固。姜文峰捂着火辣辣的左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佝偻的老妇人。
他可是劈山断江的陆地神仙啊!右手暴起挥出的瞬间,却像撞上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