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衣白了一眼,“连书,给你主子再浇一盆凉水吧。”
翌日,柳红衣主动进宫,拜见了万贵妃。
“你要离开京都,回柳家村?”
万贵妃惊讶道,但旋即也明白她的心思,“进来这围城,确实也让人憋闷的很,我可以帮你。”
万贵妃停顿了一下,眼神犀利地盯着柳红衣,“但你要如实告诉我,你会选择谁。”
柳红衣淡淡道,“红衣不敢撒谎,红衣谁也不想选。”
“若非要选一个呢?”万贵妃咄咄逼人道,“周淮安?”
“怎么可能?”柳红衣想都不用想,便否定了。
“顾言深?”
“不是。”柳红衣再次摇头否认。
“玉安!”
“当……”柳红衣想要否定,但她迟疑了。
她心里突然开始顾忌,顾忌周玉安是否在周围。
“好了,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万贵妃淡淡一笑,“这事我可以去劝说,但你风头太盛,恐怕没那么容易。”
柳红衣自然明白,“娘娘尽可放心诋毁红衣。”
万贵妃满意地点点头,“果然是个聪明的姑娘,怪不得玉安为你倾心呢。”
这边周玉安也没有找自己的父皇,而是找到了死对头,二皇兄周淮安。
“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找我帮忙?”
周淮安见周玉安请自己帮忙,劝说皇帝让他做布衣,多少有些狐疑。
“你不会是借此,让父皇误会我争权吧?”
周玉安冷哼了一声,“这还用陷害吗?不要和我说,当年我落水的事和你无关。”
周淮安叹气道,“三弟啊,我说了,不是我,你为何就不信呢?”
“算了,是不是你不重要了,反正我做皇子也做够了。”
比起怀疑周淮安,周玉安更怀疑自己的父皇,当时明明可以查清缘由的,他却一句家丑不外扬,草草收场。
即便母后病重去世,他也只顾悲痛,也不愿处理罪魁祸首。
他在皇子府,受尽周淮安母子的凌辱,好在后来姨母入府,得了荣宠,自己日子才好过些。
“我没心思和你们争皇位,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周玉安简单明了摊牌,他只要他的十年之约。
“三弟啊,你把皇兄想复杂了。”周淮安叹气道,“难道你没发现,你只要发热,那柳红衣便会来救你吗?”
周玉安冷冷一笑,“果然,那盆水是你倒的。”
“不是我干的,但是我吩咐的。”周淮安强调道,“说话要严谨,三弟。”
周玉安大无语,论说自己和这个二皇兄,真是比他还要能装。
“好吧,我答应你,不阻拦你离开。”周淮安又语重心长道,“但三弟,你也要答应我,大周日后有需要的话,你和柳红衣,还是要回京支援才是。”
周玉安眉头一皱,重新打量着周淮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毕竟骨肉至亲,我舍不得与你分离罢了。”
周玉安觉得浑身比被蚂蚁咬了还难受。
真是荒谬,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妈生的,一直都不对付,从何时突然有了这么深的骨肉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