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后来了!”
李进禄禀报完擦了擦额头冷汗,恪亲王闻言激动地看向地牢大门方向。
君尧冷眸看着对面,嘴角划过一丝讥讽,随后淡淡道:“那就让她进来吧,其余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母子情深的戏码他已经许久未见,不知两人又会闹出什么笑话。
地牢外,皇后搀扶着太后站在地牢大门,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当初她能成为皇后,靠的便是太后和恪亲王一脉的扶持。
若是他们犯了错,自己这个皇后连名分都没有了。
太后脸色阴沉如墨,浑身散发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双眸冒出火星子,往日里的慈祥不再,看起来很不好惹。
李进禄出来看到的就是此幕,他忙敛下复杂的情绪,躬身喊道:“太后娘娘,陛下有请。”
“哼!”太后冷哼一声,然后着急忙慌地朝着地牢方向而去,才刚跨入一步里面难闻的气味便冲入鼻尖,她皱了皱眉,忍着恶心继续前往。
皇后见状也紧跟随后,谁知刚走两步就被李进禄拦下,他皮笑肉不笑道:“皇后娘娘,陛下只让太后进去,您还是原路返回吧!”
闻言皇后脸色唰地变白,陛下他竟连面子钱都不给自己,以后她这个皇后之位还坐得稳吗?
不管皇后如何恐慌,这边太后已经进了地牢,当看到里面的画面,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目光紧锁恪亲王。
“恪儿,你……你身子如何?可有受伤?”太后颤声问道,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恪亲王见到太后,眼中闪过羞愧和不甘,他低着头,声音低沉丧气:“母后,儿臣不知何处惹了陛下不快,这才让他带着人围都于我。”
母子两人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只差没指着君尧的鼻子骂他是昏君,是心狠手辣的暴君,容不得兄弟。
君尧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今日这两人总要死一个的。
“太后,你来得正好,恪亲王不仅结党营私意图谋反,还私下对朕的重臣下黑手,你说他犯下如此罪行,朕应该如何判他?”君尧的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
太后身子微微一晃,恪亲王的心愿她自然知晓,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这般耐不住气,分明只要再等四年,他就能登上高位。
如今却提前暴露意图,她后面布地局还能否如愿?
她眼神闪烁,心中已经快速盘算应对之策,两息后才缓缓开口:“皇帝,恪亲王乃是你的亲兄弟,他虽然不及你自幼受先皇宠爱,但到底是你皇兄,且他性格老实,这些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决计做不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其中定是有误会。”
“我们一家人不如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总不能叫外人看笑话,你说对吧!”
说罢,太后略有深意地瞥了眼君尧,然而君尧只是淡淡一笑,笑容中不带丝毫温度,仿佛冬日里的寒风,直刺人心。
“误会?朕亲眼所见,莫非太后是在质疑朕?”
太后笑容僵住,神色冰冷如霜,她知道今日之事不会轻易揭过,但她儿子的命她是绝对要保住的。
这可是当年先皇和宸贵妃那贱人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