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说的斩钉截铁。

傻柱还是一头雾水，聋老太太却再开口了。

“走，背我回去。”

“老太太，您这还真的就是给我找的一个台阶啊，来都来了，要不进去上一个。”

傻柱没想明白也就不想了。

但能收拾赵卫国，傻柱还是很乐意。

这不，又开始没头脑的调侃了一句聋老太太。

“嘿，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调侃起太太来了。”

说着，聋老太太也假装给了傻柱一拐杖。

赵卫国屋里。

何雨水一直愣愣的坐在那里，像是傻了一样。

赵卫国暂时没搭理，去烧了开水，倒了一杯又放了糖化成了糖白开。

等微微放凉后，何雨水喝了糖水，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但陡然就哇哇哭了起来。

赵卫国一看何雨水缓过神哭出声，知道何雨水这才算是暂时没了事。

“卫国哥，这傻哥怎么就不听劝，刚才他真的要我的命一样。”

何雨水哭了一会儿，就开始念叨起来。

“最开始咱爸刚走那会儿……”

何雨水说，赵卫国听。

这些年来的苦水，何大清的抛弃，傻柱的转变，院里的所有人都给说了一遍。

说了又哭，哭累了又开始说。

赵卫国没有打断，也没有插话。

他知道，今天傻柱的举动彻底打碎了何雨水的所有幻想。

一切信念需要重建，所有的东西需要重新再来。

这时候，一切的安慰都显得无力。

能做的只有静静地做一个聆听者。

说完了，也说累了，眼泪已经结成了块，流不出来一滴。

何雨水抱住赵卫国，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卫国哥，除了你，这么大一个院里，真的就找不出一个好人。”

“一大爷的心思，秦淮茹的心思，所有人的心思，纷乱复杂，还恶心。”

“这个院子就像是一锅坏了的黄豆榨出来的豆汁，闻着臭，到了嘴边更感臭不可闻。”

“卫国哥，你说这就是人心吗？”

“可为什么就不能纯洁一些呢。”

何雨水趴在肩膀上，平和的说着。

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丝感情，冷冰冰的像是机器。

良久，良久，何雨水再度开口。

“或许，正因为这样，才是人吧。才能让傻柱对自己的亲妹妹下狠手，才能让所有人看着傻柱发疯发癫，冷眼旁观这一切。”

这句话一出，赵卫国才算松了一口气。

能说出来这样一句话，能不再是傻哥，而是傻柱，何雨水内心已经不再有幻想了，也彻彻底底的放下了。

“雨水，一切都过去了，没人管你，我管你，以后只会越来越好。坐好，我再给你冲一杯糖水，今晚你就住这儿，我给你收拾你以前住的床铺。”

赵卫国拍了拍何雨水，安慰道。

随后扶着何雨水坐好，起身，去拿冰糖，又给冲了一杯糖水。

递给何雨水后，赵卫国就去收拾里间的床铺了。

等到收拾好再出来，何雨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赵卫国怜惜的笑笑，走过去抱着何雨水，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了。

啪嗒！

关灯！

一切归于黑暗，今天繁杂的夜晚总算彻底静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