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卧室说吧。”娄半城挥手打断了谭氏的动作,步履沉重的往卧室而去。看男人这个作态,谭氏心里一紧,这几年形势不好,她着实有些怕了。
卧室里,换好睡衣的娄半城,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谭氏,甚至于他的小心思都没有瞒着谭氏。
“这,这人,是我父亲的徒弟的孩子?何大清我有印象,当初没觉得他是个聪明人啊。嫁进娄家多年,我更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只是按照我记忆中的样子,何大清断断生不出这样的孩子啊。”
“垂花门,西厢房,这不是要我们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他想要娶晓娥?”谭氏毕竟是聪明人,又在娄家濡染多年,怎么会不明白傻柱的意思呢、
“哎,我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老了。”娄半城落寞的躺下,今夜傻柱的话,句句都戳他的死穴。不管是参加宴会,还是捐出家产,都是他思量再三的决定,在这个小辈嘴里,就这样不值一提,轻轻松松就说出来了。
而且他话里话外,明里暗里在说这还不够。还提醒自己事关生死,小心思量。这些已经是他思量的结果了,难道真要自己舍了这故土才行?重土难迁,谁知道这一走自己还有没有落叶归根的机会。
“你打算怎么办?”半晌,谭氏还是试探着开口。商人逐利是天性,她不敢确定娄半城的想法。
“明天先打听打听再说吧,今天先休息吧。”许久之后,娄半城才开口回答。
谭氏心中一凉,没有明确的拒绝,就是可以商量。这一点下车的时候,娄半城和傻柱就都明白了,现在自己也明白了。
心中一片悲苦,难道真的连自己的闺女都守不住吗?黑暗中,谭氏开始默默垂泪。
“没到这一步,先睡吧。他这心思手段,就算是当了女婿,也不吃亏。晓娥终究是要嫁人的。”相伴多年的枕边人,到底娄半城还是出言安慰了一下。
谭氏默默的躺下,她当年嫁进娄家的时候就明白,女人是没有能力,决定自己的命运的,从古到今都是如此。
“杨厂长啊,我是老娄啊。哈哈哈,不打扰你工作吧。一点小事,我想打听一下,咱们食堂叫何雨柱的同志。对对对,最近食欲不振,想要找个厨师,来给做点饭吃。”第二日娄半城一大早就爬起来了,顶着个黑眼圈看着表。刚一到上班的时间,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杨厂长的电话。
“呦,没事吧?老娄,严重的话要去医院才行啊。”杨厂长关心的问道,他和老娄关系不浅,算得上是有些交情。
“不碍事不碍事,就是想换换口味。”娄半城连忙回答,他现在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的。
“哦,这样啊。你问的人我知道,大家都叫他傻柱,是我们食堂的大厨。说起来,他和夫人还有些渊源呢,他爹何大清,谭家菜的传人。尊夫人不知道吗?”杨厂长说完,疑惑的问道。
“嗨,她多少年不出门了,哪里知道这些。”娄半城解释一句,接着问道。
“小伙子品行怎么样啊?人品好才重要啊,手艺倒是其次。”娄半城问完,开始忐忑不安。
“原则性很强,团结同事,热爱劳动,刚结完婚的小伙,手艺和人品都没的说。”杨厂长说完,还回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确信自己说的是对的。
“哦,他结婚了???”娄半城不可置信的问道。
“对呀,他的介绍信还是我开的呢,结婚半年多了。”杨厂长听话听音,笑着调侃道:“怎么?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