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沉默着抽完一整根香烟，娄半城才下定决心，走了出去。

“另外，我做的事情，你找人接下来。他们俩还是之前的约定，粮食和艺术品都是，黄鱼和老东西不要动。工厂和其他的分红全拿出来做。”看着娄半城出门，傻柱交待了一句。

“知道了、”门口的娄半城面露纠结之色，似乎有话不吐不快。

“你和我现在有了更进一步的联系，想说话的话不用吞吞吐吐的了、”傻柱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主动开口、

“其实我不说，你心里大概也有数了。你和我本质上是同一种人，我们都是有欲望的人，偏偏现在这个时候，有欲望就很难立足，我明白你对于这个国家的热爱，但是很遗憾，你心里的欲望和它是不能兼容的。”

“我比你清楚一点，你跟我说完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最终的结局，要么我倒在这片土地上，成为新生命的养料，要么离开这片土地、”

“而你，大概心里清楚。但是在欲望和信仰、现实和理想中间难以抉择。极少数人可以凭借信仰对抗欲望，但是很遗憾，何雨柱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你能言善辩，也知道你大概接受不了，但是没关系，否认反驳都行，只要你能说服自己。”

“其实我也一样的，但是同样我也做不到。正因为困难，才有了麦子熟了五千次，人民万岁第一次、”

这是这么久以来，娄半城第一次跟傻柱说这么长的一串话、

对面，傻柱沉默以对、

“老陈？”就在二人愣神的功夫，发现竟然是娄家的门房走了进来、

“姑爷好、”老陈当然知道傻柱的身份，对于那个姓许的，他从来没叫过姑爷。

“之前还真没看出来，陈师傅还有这手艺？”傻柱见状，也明白自己小瞧人家了。

“当不得姑爷叫师傅，您叫我老陈就行。”老陈不愧是娄半城最后留下的，懂规矩不必说，看样子会的东西也不少。

“得嘞、陈师傅我们有言在先，东西看仔细，人也看仔细，能明白吗？”傻柱认真的看了一眼老陈。

“有钱人，东西一定不能有问题，杀价可以狠一点，遇到穷的吃不上饭，拿着假玩意的，也没必要戳破，就当是替我儿子积德了。”怕老陈曲解自己的意思，傻柱解释了一句。

“都听姑爷的、”傻柱跟前，老陈没有去看娄半城的脸色，干脆的回答。

“嗯，辛苦了，过两天开始之前，会有人来找你。七号小院后面的那个院子，您老今天就住进去，后面的事情，就和娄家没有关系了。”傻柱交待完，老陈抬眼看了一眼娄半城，见他微微点头，才答应下来。

“正事聊完了，在这吃完饭走吧。”娄晓娥抱着儿子走出来，脸上红扑扑的，带着笑意。

“不了，臭小子含着金钥匙出生，有个半城的爷爷，我要是不给他多攒点，以后长大了不得天天骂我啊。”见到妻儿，傻柱嘴角也弯了，在娘俩脸上都亲了一口，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