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我们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如何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马志坚一听,先倒是发火了。
“我,我,实在不行我就找个人嫁了,彩礼钱总够了吧。”马宣若真的是急了。
“混账,越说越不像话了。”马志坚也知道女儿是急糊涂了,可又能如何呢,总不能把这座大殿和院子卖了吧?就算是想卖也得云中仙同意才行啊。真是一分钱憋死英雄汉。
余渊也是猛然醒悟这父女二人的窘迫,马上接口道,“师父,弟子入门以来还没有孝敬过你老人家呢。原本弟子不想拿黄白之物污了师父的眼,不想老天有眼,给了弟子今日这个机会,还请师父答应,让弟子略尽孝道。”说话间,余渊伸手入怀,一阵掏摸,将当日燕鲛给的那个袋子拿了出来。解开袋口,从里面掏出五颗龙眼大的珍珠。绕是这南海靠近归墟,生产珍珠,但这五颗珍珠也是少见的稀有货色了。余渊那时候估算,一颗珍珠不怕就要几百两银子。后来盘点了一下,那袋子里面竟然是整整二十颗珍珠。也就是价值几万两白银的东西,确实令人咋舌了。不过,相比之下,余渊是改变了燕鲛、燕鲵,甚至是整个双艳帮的命运,这些报酬也并不算多。
马宣若倒是不太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可马志坚也是老江湖了,一看之下顿时眼睛都直了。“不可,这个是万万不能要的。”马志坚声音坚决,却带着颤音。说实话,马家一脉到了他父亲那一代就已经穷的靠了根了。五颗珍珠,按照他的估算现在应该是五百两上下,五颗也就是两千五百两。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了。所以,道德和理智告诉他这些钱他决不能收,但本能的震撼和欲望却让这个坚决的念头发出了颤音。
“爹爹,治病要紧。”马宣若此时只有她父亲的病情,哪里会管其他。
“不行,我马志坚如何能做出贪占弟子财物的事情?”马志坚依旧坚持。
“可,你的病……大不了我们日后还他就是。”马宣若当然不死心。
“就是就是,师父,日后我们这一脉重振雄风,你加倍还给弟子就是了。”余渊也知道此时马志坚需要的只是一个台阶。
“爹——就算还不上,大不了我卖身给他还债就是了。”
马宣若这句话一出口,差点没将余渊吓死,“姑奶奶,你卖身给我,我倒是敢买才行啊!”
马志坚这边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还点头了,“也好,那就依你们吧。”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依余渊说的日后加倍奉还,还是说的是依马宣若说的还不上就卖身给余渊,反正是答应了。得了马志坚的首肯余渊这才将手中的珍珠递给马宣若道,“还请师姐保存,我这就给师父去写药方。”说罢,转身到桌子前,拿起笔墨将药方写下。随后吹干墨迹,将其递给了马宣若道,“师姐若是方便,今天就可以收集药材了。还有我要三尺长的黄金拉成的细丝,大约头发粗细就够了,等准备齐了,我们就可以去捉穿山甲给师傅做手术了。”
“手术?”马宣若结果药方,不解的问。
“哦,这个手术就是,用一些工具对身体上的器官进行切割和缝合等处理的方式。”余渊恍然醒悟手术这个词应该是随着西医而来的,这个时代的人应该是没有听过,于是便给马宣若解释了一下。
“好奇怪的名字。”这边马宣若似懂非懂。
“小渊啊,我这里有一本仙心练法的上半册子,也就是当年马天明老祖传下来的那半部,你先看一下,了解一下这门功法。等先记住了我再一点点给你解释。”
随后,马志坚又对马宣若说道,“宣若,你先拿三颗珠子去万宝楼卖掉,其余两颗先放在我这里收着,记得一颗珠子最低的低价不能低于500两。”
“是”马宣若回答。
“老财迷!”余渊见马志坚如此心细的交代马宣若,心中不由腹诽。说实话,这些钱财对余渊来说还真的没有什么大的概念,他若是想要钱,不知堂那里有的是,甚至于他自己也有至少一百种办法去挣钱。将这些珠子给了马志坚,他丝毫也不觉得心疼。他那里知道马志坚这是穷怕了啊。
“宣若你这便入城去吧。”马志坚交代,转向余渊又说道,“小渊,你也回房看书去吧。”
二人应是便双双告退,留下马志坚一个人在屋子里,见四周无人了,方才将刚刚收入怀中的剩下那两颗珍珠拿了出来,放在手中不断的摩挲,那感觉就像是色鬼看到了美女一样。若是渊源在此,肯定又要配上那经典的桥段,“我的宝贝袈裟啊!!!!”
余渊二人出的门来,马宣若突然停下脚步,对余渊说道,“师弟啊,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余渊一听,这话头不大对劲啊,怎么好像要踩雷的感觉,后脖颈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有危险。”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只觉得这娘们的声音有点异样,暗藏杀机,还有一股子阴冷劲儿。
“那个,呃,师姐啊,我这边还要回去看书,你若是不重要的事情咱们改天再说行不行。”余渊试图拯救一下自己,说罢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跑。
“那可不行,师姐我怕过两天忘了。”马宣若的性格还真是可甜可盐,一会无助的少女,一会又如头上长角的魔女。说完话便跟着余渊后面而来。余渊前脚进屋,后脚她便跟了进来。
“师姐,这个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要问什么,师弟我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余渊一见躲不过去了,索性也豁出去了。
“师弟,你那荷包是谁送的啊?”马宣若面带笑意,却语气冰冷的问道?
“什么,什么荷包?”一下子将余渊问蒙圈了。
“别和我装糊涂,就是那个装珍珠的,绣着飞燕的荷包?”马宣若脸色一整。
“妈呀,这又是要唱哪一出?”余渊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