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的日子过的很紧凑,很快,除夕到了。早起,整个府里就开始张灯结彩,像她一样的小丫头们也被安排到各处院子里,给花木系上彩带。
香丫提着一篮子彩带往后院走,她分到的是给靠近外墙那边的一片梅林挂彩,有一个妈妈带着,她负责打下手。
快到梅林时,带她的妈妈被临时叫走,就只剩下香丫看着面前高大的梅树一脸无语。
话说你们是忘记我的身高了吗,一个六岁的小豆丁,我要怎么把彩带给挂上去哟!
虽然凭她现在的水平,跃上树梢也毫无压力,但是,这份本领无法显现人前啊。
香丫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梅林间钻来钻去,忽然,空间里的鲁班尺一阵颤抖。嗯,这是什么情况?
香丫散发五感,四下搜索,很快就发现梅林深处有些不对劲。
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放轻脚步,跟随鲁班尺的指示朝深处走去。越往里走,鲁班尺的震动就越强烈,这是终于让她等到邪祟的节奏吗?
这些日子的苦学,终于要等到实践的机会了,想想都开心,香丫咧开嘴,无声狂笑。
咿,眼前这棵枝干遒劲的大梅树下,居然靠着一个男人,不是府里的主子,而鲁班尺到这里就安静了,“难道这就是邪祟?”香丫看着眼前的一幕,疑惑不已。
这人倚坐在树干旁,一身紫色锦缎长袍,外罩白色狐裘,发束金冠,浑身散发着紫光,这不应该是邪祟啊?
这紫光跟师傅身上的功德金光一样,让自己感觉暖洋洋的,空间也很雀跃呢!不对,这紫光中居然夹着一丝黑气,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一团黑雾从男人身侧腾起,绕着他打转,好像在找机会吞噬他。原来是你!
香丫二话不说,从空间抽出鲁班尺,猛地就朝黑雾掷去。
鲁班尺上一阵紫光泛起,实打实的砸到了黑雾上,只见那黑雾在紫光中翻腾挣扎,快一刻钟才最终消散,而鲁班尺也闪烁几下,耗尽能量掉落在地。
香丫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先把鲁班尺收回空间,再回身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古铜肤色,五官深邃,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虽然闭着眼睛,但是龙章凤姿之势丝毫不弱!
哇哦,美男哎,而且看起来像是那种禁欲系的古装美男啊!在现代母胎单身了二十多年的香丫看得垂涎欲滴,当然,现在的躯体只是个小豆丁,再垂涎也只能吞口水。
她上前轻轻测了一下鼻息,嗯,还有气儿。不过,他身上的紫气中混杂着黑丝,什么时候能醒,能不能醒,就不知道了。
香丫本来不想管闲事,打算回去挂彩带,空间却发出了抗议,木塔东倒西歪抖动。香丫磨磨牙,去你的,我救还不行吗?
话音刚落,木塔就停止了摇晃。香丫认命地回到那个男人身边,从空间取出一瓢灵泉水,粗暴地掰开他的嘴,咕嘟咕嘟就往下灌。
待灵泉水入喉后,男人的面色明显鲜亮起来,呼吸变得平缓,但是,他周身紫光中的黑丝居然还在,一点都没有变化!
你奶奶个熊,香丫忍不住爆了粗口。空间里的灵树上,一颗灵果咕咚一声掉落在灵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