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这种不传之秘,谁都不是傻子,哪能当众说出来给大家听嘛。有几个还想趁机纠缠,搞点好处的,嘴里的叫嚷还没说完,就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几个男子勾肩搭背的带走了。
木香眯起眼,正想让风荷去看看,就听到身边的风芸小声在耳边说了句,自己人。噢,明白,那应该就是铁匠铺的人了。
等木香带着人走进铺子的时候,杨家父子正站在展示柜前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讲话,看来这就是他们口中的金大师了。
余光瞥见木香进来,杨成林拉了拉老爹的衣角,杨克俭回身,“终于舍得进来了,再不进来,我都以为你直接跑了呢!”
“这里毕竟是我家的产业,大叔你不管不顾,我这个主人不得善善后啊!”木香也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不客气的回怼。
那个正在把玩一把小件的老人家闻声转头,眼眸深邃,带着看透世事的清醒,长髯飘逸,确实有一股子名士风流的意味。
“嗯,怎么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金大师拧眉,他看着这些作品线条简练,用刀流畅,设计精妙,立意深远,没有经年功力根本做不到啊!
“这位长辈想必就是金大师吧,杨氏木香这里有礼啦。”木香取下面纱,盈盈一拜。
金大师和杨克俭看着眉眼精致如画,气质轻灵动人的木香,心里齐齐赞了一声,好一位俏佳人。
杨成林则看得舍不得错开眼,作为杨家少当家,他见过的特色美女不计其数,可从没有哪个能给他那么大的冲击。看着木香灵动的双眸,盛满笑意,全身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神韵,让人一不小心就沉溺进去。
“你这小女娃,快点说从哪里学到我杨家绝技的!”杨克俭直截了当,沉声发问。
木香摇头,这人还真是固执,“大叔,木香已经说过了,木雕手艺乃是祖传,绝无偷学抄袭之事!”
“小姑娘,这些摆件真是你亲手做的?你几岁开始学木雕呀?师承何人?”金大师在旁边一连三问。
“小女自小就对木作行当感兴趣,正式开始学是在六岁,至于师承嘛,”木香顿了一下,有意看了一下杨克俭父子二人,“自是家中祖传!”
“祖传,啍,祖传那也是祖上偷的!”杨克俭愤愤不平,他家几代靠着这独家的木雕技艺,在海州挣下偌大家业,现在这样一个小姑娘,居然在逐州闯出了一片天,凭的还不是从他家偷学的绝技。
“这个黄花梨摆件,我的确用了透雕,但金大师应该可以看得出来,透雕当中还结合了另外一种雕刻技法,对吧?”木香没有与他争执,反而指着杨成林刚才拿出去的黄花梨摆件,询问金大师。
金大师眼神微闪,他确实发现了,木香的技法比杨家的要更加复杂,“没错,克俭,你也再看看吧,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这技法跟你们家的确实有所不同。”
杨克俭父子俩都惊到了,他们刚才也都上手了,明明就是他们家祖传的透雕手法呀,大师也认可的,怎么一会儿又变卦了呢?
不信邪的两父子再次拿起黄花梨摆件,一点一点仔细观察起来,没错就是他们家的透雕手法呀。难道底下有什么乾坤?抬手把摆件举高,想看看底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当杨成林无意间抬头,看到阳光透过门窗射到金蝉上时,他浑身颤抖,结结巴巴的喊:“爹,真,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