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奎冷冷一笑:“大哥、嫂子,跟他说那么多干嘛?心思不正之人看什么都觉得是歪的!”
“蓉娘,我家可是帮着你家不少呢!你让他们放过亮子啊!”翠兰伯娘泪眼朦胧地向花蓉求救。
花蓉根本不为所动,脸上神色越发淡然,温温柔柔的问:“嫂子,你说的是村长在我们回村的时候给我们领路?还是在我们和杨老大一家对峙的时候谁也不得罪?还是说村里私下有人诋毁我家时和稀泥?”
村长两口子头都抬不起,就听见花蓉接着说:“我觉得你们对我们最大的恩情就是当初回村的时候,收留了我们几天。”
“可是这些年大山叔跟婶子给咱家的还少吗?供着我们两兄弟进学,明里暗里贴补了咱家多少钱?爹、娘,大山叔他们不欠咱家的!”飞子和铁子哐当跪下来,绝望的哭喊,“是咱们家事事都靠着大山叔家,是我们欠了人家大恩呀!”
这两兄弟倒是明白人,怪不得刚才大嫂没把这俩人扯进来,武奎心中暗想,不过可惜了呀,摊上这么对拎不清的父母。
“虎子哥、嫂子,既然话都说到这里,咱也就敞开了,年少时的情谊和当初收留的恩情,我已经报了。”
大山爹对这个童年的伙伴非常失望,不仅仅因为他们的抱怨,理所应当,更因为他们的不辨是非,“以后,你们也不用再拿出来说,我问心无愧。”
看着杨大山这架势,道德绑架是没用了,村长两口子瞬间慌了,拉扯着旁边的徐启亮,让他赶快下跪磕头求饶。
徐启亮脖子一梗,“凭什么?就算有证据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不认!”
这耍横的样子看得众人眼皮直抽,这真是村长那个有出息的大儿子,印象中挺文质彬彬的呀,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认?”武奎真的是挺佩服徐启亮的天真,“你以为不认就行了?”
“我就问你最后一次,你偷我儿子准备干什么?”武奎紧盯着徐启亮,他想不明白,徐家这个大儿子平白无故为什么会偷一个小婴儿?
其实不光是武奎想不通,在场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爹娘,大家都想不通。就算对杨家有怨,你偷人家武家的宝贝儿子干什么呢?
徐启亮昂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奇怪的笑容,就是不开口。
武奎也不啰嗦,上前两个逼兜甩到他脸上,死死按着他那昂着的头,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不说,你以为我像我大哥那么好说话吗?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杀人啦!杀人啦!”翠兰伯娘看着大儿子嘴角溢出的鲜血,心疼的要死,扯着嗓子喊。
“杀人?”武奎冷冷瞟了他一眼,“打这两下就叫杀人?你儿子是纸糊的?他把安神药灌进我才一个月大的儿子口中,那才是杀人吧!”
“当家的,你求求大山呀!求求大山,救救亮子吧!”
村长看着被武奎捏在手里的大儿子,这可是他几十年的希望啊,这孩子绝不能废。转身咕咚一下,跪倒在杨大山脚边:“大山,亮子他只是一时想差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看着爹娘的做派,飞子和铁子彻底绝望了,跪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们怎么会摊上这样的爹娘呢?完全不顾他们兄弟俩的死活呀!
“求我?村长,你求错人了。你儿子偷的是武家的长孙,要求也该求奎子。”杨大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生硬的怼了回去。
那边武奎已经等不及了,手一甩又是两巴掌,又快又狠,打的徐启亮吐出了一嘴带着几颗牙的血水。
“说不说?偷了孩子想干什么?安神药哪来的?”武奎就身材壮硕,几年的军旅生涯、刀口舔血,讲究的就是快准狠。
眼见武奎又举起了手,村长两口子顶不住了,连滚带爬过去,用力扯着徐启亮,“说呀,你快说呀,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