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想怎样？

苏铭：“是你想怎样？”

系统：这里的世界不好吗？你不喜欢吗？你不是觉得当精神病也挺好吗？所有人都喜欢你啊，整个世界都喜欢你，他们都对你很好，你需要他们，他们也需要你······

“不对，这不对！”

苏铭捂住脑袋，惊恐的后退。

“世界是假的。”苏铭说。

“是真的。”系统说。

“是假的。”

“是真的。”

“假的！”

“·······”

······

诸神精神病院，

22号正在给齐天大圣磕头。

“大圣新年好啊。”

大圣眉头微皱。

22号磕得更加卖力，嘴里嘟嘟囔囔道：“人家都拜神像，我拜真神，我不发财谁发财。”

大圣嘴角微微抽搐。

“我不管财神的事。”

22号一怔：“那你帮我带话不就行了吗？”

大圣额头渗出黑线：“我跟财神不熟。”

22号：“那你跟月老熟吗？”

大圣果断摇头：“不熟。”

22号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拍了拍裤腿。

“那不是，白磕了。”

大圣嘴角微微抽搐。

头顶的进度条悄然移动一小格。

【齐天大圣治疗进度······1%】

22号头顶同样出现一个进度条。

【22号治疗进度······60%】

第六间病房中的耶兰得突然睁开眼睛，看向第四间病房。

“不好。”

耶兰得果断站起身推门而出。

砰——

耶兰得大力推开齐天大圣的病房。

大圣眉头微皱，看向门口慌张的耶兰得。

“找死？”

耶兰得死死盯住背对着他的22号。

22号蓦然转头，笑嘻嘻看向耶兰得。

“不好意思，我现在需要先出院一趟。”

耶兰得看着22号头顶的进度条，眼眸微眯：“怎么会这么快？”

22号向前跨出一步，他的身形消失不见。

系统空间中，

苏铭抱着头蹲在地上。

冷极了。

痛苦极了。

好像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好像要下雪了。

雪落在了他身上。

雪将他盖住了。

雪球砸在了他的脸上。

好像有人在笑。

“19号。”

“害怕吗？”

一个声音在苏铭耳边响起，那不是熟悉的系统音，而是另一个男孩的声音。

不，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苏铭怔怔抬头。

穿着病号服的22号弯腰笑盈盈看着他。

“疯啊，你快疯啊。”

苏铭呼吸有些急促。

【22号治疗进度······66%】

【22号治疗进度······70%】

【22号治疗进度······72%】

【22号治疗进度······】

22号笑的更加癫狂：“假的，都是假的，不存在，都不存在，接受吧，疯狂吧，毁灭吧，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啊。”

苏铭直勾勾盯着22号，眼瞳微微颤抖。

“不，不会的。”

“一切都是你幻想出来的，你自己骗了自己，你就是个精神病。”

“不，我不是。”

“仔细想一想……过去……”

“不……”

“想起来了吗……”

“……”

“难过吗……”

苏铭惊恐的后退。

19号逼近一步：“害怕吗……”

“……”

苏铭一个劲的摇头后退，眼前的19号像是一个恶魔，对着他露出狰狞的獠牙。

“滚啊——”

苏铭突然大吼一声。

19号再次逼近。

苏铭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恐慌将他牢牢捆缚住。

“哥哥。”

漫天冰冷的风雪中，突然有人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