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咳嗽了一声,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詹老师,有一件案子要麻烦你。”
詹又夏坐下,歪歪头,神情又变回了往日的优雅玩味。
“那……你这次打算怎么报答我呢?高队。”
“嗯……詹老师你想要什么?”
詹又夏的眼神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高峻的唇上,那天的记忆再次萦绕在高峻的脑海中。
“我想要……”
高峻咽了口唾沫,心跳逐渐加快。
“你唱首歌给我听吧,高队。”詹又夏眉眼含笑,高峻愣了愣,这才明白过来他又是在逗自己,高峻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我唱歌不好听的。”
“没关系。”詹又夏倒了一杯茶,悠闲地吹了一口气,“随便唱吧,我想听。”
闻言,高峻清了清嗓,开口唱起了一首流行歌曲。
詹又夏被呛到了,捂住嘴咳嗽起来,他急忙抬起手,结结巴巴地说:“别,别再唱了……高队,你的歌喉实在不怎么样。”
高峻摸着脖子,脸通红:“我都说了,我唱歌不好听……”
詹又夏站起身,拿起外套披在身上。
“走吧。”
“去哪儿?”高峻一时没反应过来。
“调查局。”
调查局会议室,詹又夏看着口供录像,眉头一皱,说出了疑点。
“‘诗惠是我们团最优秀的单簧管乐手,好像是《第一交响曲》的第二乐章,她吹错了一个节奏,真是可惜’‘叶静昔是我们乐团最年轻有为的小伙子,要不是《四季》他漏了一个音,也不至于这样’”
“有什么问题吗?詹老师。”高峻问。
詹又夏说道:“每一个证人都对被害者出错表示强烈的惋惜,就好像,他们知道被害者的死与此有关。”
高峻愣了一下,皱起眉道:“我们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调查方向。”
詹又夏沉吟几秒,开口道:“再让我看一看齐川的口供记录。”
“没问题。”高峻站起身。
几分钟后,詹又夏翻看着口供记录,会议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他喃喃道:“齐川说,他站在顾俊杰的斜后方,看到他翻错谱,他在说谎。”
“什么?!”高峻眸色一沉。
詹又夏深吸一口气,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翠茵交响乐团的站位,他们全部站立在台上,保持着演奏乐器的姿势,詹又夏跳上台,走到弦乐组,齐川站在第三排,詹又夏走到他身边,看向前方,他和顾俊杰之间,还隔了一排,一个高大的男人挡在前面,他看不到顾俊杰的身影。
詹又夏的眼神极其锐利:“从齐川的位置,根本看不到顾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