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奎木狼便被押解到了这座气势恢宏却又透着肃杀之气的大殿之中。
业早已等候在此,奎木狼踏入大殿的瞬间。
业的目光便如鹰隼一般精准地落在他身上。
眼中那饶有兴致的意味,恰似猎手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
紧接着,业从鼻腔中冷哼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嘲讽与得意。
悠悠说道:“狼尊,你可还记得?往昔我年少气盛之时,你曾信誓旦旦地跟我讲,这个世界是一个名叫李思思的女人所创造。可如今时过境迁,我已然站在了这世界权力的巅峰,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而她呢?却毫无踪迹。这就是你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李思思?若她真有那般通天彻地的强大实力,为何到现在都不敢现身,是惧怕我吗?”
奎木狼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透着浑浊与疲惫。
那是历经沧桑和磨难后的痕迹,其中还夹杂着几分不甘。
他望向业,声音沙哑,缓缓开口:“业,你根本不明白,李思思的实力,远非你所能想象。她的力量,是这世间万物的根源,是鸿蒙规则的掌控者。倘若有朝一日,你真的有幸与她相见,你便会知晓,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愚蠢和可笑,那时的你,定会追悔莫及。”
业听了这话,眼神瞬间变得古怪起来,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他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他向前跨了一步,大声质问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别再用这些虚无缥缈的话来糊弄我!李思思到底在哪里?你既然这么相信她,那就把她给我找出来啊!就凭你这几句毫无根据的话,谁会信你?你不过是在垂死挣扎,妄图用这种方式来保住自己的性命罢了。”
奎木狼的脸色愈发难看,如死灰一般。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妻子那温柔的面容。
可如今,她却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还有那些可爱的孩子们,他们纯真的笑脸仿佛还在眼前,却已尽数被业残忍斩杀。
想到这些,奎木狼的双腿一软,缓缓跪在地上,仰头望向殿顶,仿佛想要透过这厚重的屋顶,看到那遥不可及的天际,看到李思思所在的地方。
他张开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李思思,我对不住你啊!我在这世间苦苦挣扎了百万年岁月,本以为能完成你交付的使命,守护好这世界,守护好我们的一切。可如今,我却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更没能让这个世界变成你所期望的模样。我有负你的信任,是我做得不对,我甘愿以死谢罪。”
业听到奎木狼的仰天痛哭,不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乐翻了天。
他肆意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大殿中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你要笑死我了,还李思思,哪儿来的什么李思思,哈哈哈哈。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衣衫褴褛,满脸泪痕,简直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毫无尊严可言。你不是一直吹嘘李思思有多厉害吗?你倒是让她来救你啊,哈哈,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
奎木狼不再言语,他缓缓低下头,头发凌乱地垂落在面前,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已然认清了现实,心中一片死寂,准备就此赴死。
他轻声说道:“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和深邃。我也不想再跟你讲那些废话了,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我,那就动手吧,要杀要剐,随便你。”
空旷的大殿之中,只剩下业那嚣张至极的笑声。
业一边笑,一边继续嘲讽道:“木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傻傻地想着李思思,可她到底在哪儿呢?就算她真的存在,在她眼里,你也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文不值。如果我是你,当年就该果断地统治这个世界,哪怕只能活百万年,尽情享受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也算是活得痛快淋漓。可你呢?看看你现在的下场,盲目地执行她的任务,辛辛苦苦帮她打造了那么多圣人,可结果呢?还不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境地,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糊涂蛋。”
奎木狼听到业的嘲讽,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他的心中此刻也满是疑惑。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李思思都未曾出现?
难道她真的遗忘了他们,遗忘了这个她亲手创造的世界?
业见奎木狼这般模样,心中的厌烦愈发浓烈,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奎木狼,你的死期到了。来人,将他给我大卸八块,魂魄也别浪费,制成丹药,说不定还能为我增添几分功力。”
业的话音刚落,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只见多个身强力壮的妖怪鱼贯而入。
他们个个面目狰狞,手里拿着各种各样寒光闪闪的兵器,一拥而上,将奎木狼团团围住,然后死死地将他按压在地上。
奎木狼的脸上满是羞辱的神情,他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呵呵,你会有死的那一天的,这世间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