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蹲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眯着眼睛看着院子里那只刺猬。那刺猬通体雪白,背上却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它蜷缩在墙角,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呻吟。
"这畜生倒是命大。"老张头吐出一口烟圈,想起三天前在村口发现它时的情景。那天下着小雨,他赶集回来,远远就看见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在泥地里蠕动。走近一看,竟是只受伤的刺猬,背上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老张头本不想管这闲事,可那刺猬却突然抬起头,一双黑豆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说不出的怪异,竟让他心里一颤。鬼使神差地,他把刺猬抱回了家。
"爹,吃饭了。"女儿秀兰在屋里喊。
老张头应了一声,又看了眼那刺猬。月光下,刺猬的伤口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涂了一层银粉。他摇摇头,转身进了屋。
夜深人静时,老张头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他摸黑起身,借着月光往院子里张望。只见那刺猬不知何时爬到了院子中央,正对着月亮叩拜。它的动作极其诡异,前爪合十,后腿直立,一下一下地朝月亮磕头。
老张头看得头皮发麻,正要出声,却见刺猬突然转过头来。月光下,它的眼睛泛着幽幽的绿光,嘴角竟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
"啊!"老张头惊叫一声,跌坐在地。
"爹,怎么了?"秀兰闻声赶来。
老张头指着院子,手直哆嗦:"那、那刺猬......"
秀兰往院子里一看,刺猬好好地蜷在墙角,仿佛从未动过。她扶起老张头:"爹,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老张头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刺猬,确实一动不动。他摇摇头,心想许是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