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又骂了,骂刘素娘,同样是贱人,害他李家,害他李忠言丢了官位。
赵勋只是冷眼旁观着。
知府,在哭,是因为舍不得官袍,可却不曾想过,为官多年又有多少人如他今日这般,失去了一切。
知府,在笑,想要推脱一切,却不曾想,又有多少无辜之人,连推脱的机会都没有。
知府,在骂,骂刘素娘害了他,却不曾想,要不是当年他见色起意,用尽手段将马上要成亲的刘素娘纳入府中,又岂会发生今日这事儿。
“滚开。”
赵勋终于动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脚将瘫坐在门口的知府李忠言踹翻在地。
“好狗不挡路。”
抬腿从李忠言的身上迈了过去,赵勋,就这么离开了,背着手,满面冷笑。
衙外,是死死抓住祁山胳膊,将祁山抓的呲牙咧嘴的陈玉娇。
陈玉娇也哭过,刚刚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到了。
见到了赵勋,陈玉娇连忙擦干眼泪,破涕为笑,脏兮兮的面容看起来极为滑稽。
赵勋也笑了,微微伸出手,陈玉娇楞了一下,不解其意。
“算了。”
赵勋没解释,掐着腰极为嚣张:“今日开始,府城,将会响彻我赵勋的大名,哈哈哈。”
大笑三声,赵勋看了眼依旧不知情还在那叫骂不休的百姓们,转过身,低调的离开了。
祁山与孔文跟在赵勋身后,三人如同没事人一样,离开了满是妖魔鬼怪的府城衙署。
陈玉娇终于反应过来了,或许是没明白赵勋的意思,也或许误会了什么,快步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赵勋的右臂,将脑袋依偎在赵勋的肩头,如同一个小女人一般。
“谢谢你。”
“谢谢你…”
“谢谢你来…”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呢喃着,这一刻,陈玉娇无比的庆幸。
庆幸在肃县,陈家与赵勋没有鱼死网破,庆幸赵勋来到了府城,庆幸她“爹”陈远山没有给赵勋留下恶感,庆幸所有的一切,关于赵勋的一切。
不知为何,陈玉娇有一种预感,赵勋,一定会帮她查清楚当年关于张家的内情,一定会的!
赵勋任由陈玉娇挽住自己的手臂,哪怕没有人关注他,哪怕百姓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挺起胸膛,嘴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不知为何,搞倒一个官员,弄垮一个府城知州,很爽,很他妈过瘾!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搬到城南的客栈了。”
赵勋看向祁山,难得爽快一把:“晚上吃完饭,哥请你去府城最好的青楼。”
祁山兴奋的脸都涨红了:“小的也能玩?”
“给你叫俩。”
祁山动情的喊道:“二少爷,您对小的真好。”
陈玉娇却是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如同吃醋一般。
赵勋猛翻白眼,本少爷想睡谁睡谁,想上哪睡上哪睡,就特么不睡你,哼你大爷你哼!
“少爷,您可真厉害,在肃县,你搞垮了一个县令,来府城,您搞垮了一个知府,要是去了州城,怕是知州也难逃您的魔掌。”
祁山说到这,双眼一亮:“要是有一天您去了京城,那皇…”
“你他妈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