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你这种弱智待久了影响智商,我带大哥回家,你自己哪凉快哪呆着去!”
这一次是沈泽清开车,他比沈泽烁靠谱一些,带着沈泽景来到一个静谧的湖边。
冷风吹散了沈泽景刚刚喝酒的热气,他的脑子也清明了不少。
“大哥今晚怎么了?是鸢鸢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家里伤害鸢鸢?”
沈泽景不语,只是看着沈泽清的眼睛不说话。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其实不需要挑明,沈泽清自能从沈泽景复杂的眼神中探寻到真相。
“所以说,是鸢鸢谋划的。”沈泽清这一句不是询问,是陈述。
他不傻,哪怕是因为近期多处于昏睡的状态,以他的敏锐也能察觉出异常。
只是他一直不想去相信这个离谱的真相。
“也许,是因为我们亏欠了她,她才会这般没有安全感吧。”
毕竟他们始终坚信,沈家的血脉不太可能本性属恶。
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沈鸢在害怕,害怕自己不被沈家人接受,害怕大家对沈明珠好过她。
“沈泽烁如果猜不出就不跟他说,免得他跟个大喇叭一样,反而伤了鸢鸢的心。”
他们这个做哥哥的,当然是要维护好沈鸢想要的平和。
毕竟血浓于水,强硬揭开这些,反而容易伤了双方。
“沈明珠那边,也是我们委屈了她,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们能握手言和。”
沈泽清把目光投向平静的水面,“水下的真实情况我们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唯有水面始终泛着微波。”
“风不可能完全平静,我们能做的只有保持微波的状态,否则船翻了,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还需要大哥多加操劳,这段时间在家里也算懈怠,我也该回实验室继续我的工作。”
“这么多年,你还没放下吗?”沈泽景从沈泽清的侧脸中看到苦涩。
沈泽清勾唇,“放下放不下已经没有意义,如果最后能成功,也算是为社会贡献价值。”
沈泽景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深夜,沈鸢猛然惊醒。
左手指尖的滚烫以及飙升的心率让她只剩心慌。
她打开等就发现,左手第三指的颜色几乎淡道难以察觉的程度,而第四指也从一开始浓郁的颜色有变淡的征兆。
沈鸢暗下来的瞳孔中是一闪而过的狠戾。
沈泽景,已经不能留着。
这样下去,他必定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势力膨胀。
苦心谋划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被这点东西阻挡前进的步伐?
当工具失去价值,不如就让他做杀鸡儆猴的鸡。
既能除掉隐患,还能震慑其他工具乖乖为她所用!
什么亲情不亲情,利益才是能长期保存且最好用的东西。
而身处风暴的中心,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沈明珠的搅动,也在无形中推着什么东西往前。
经过一整夜的深思,沈泽景在早上敲开了沈鸢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