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这边望了望,只好叹了叹气,随后也是走了。
街上人来人往,竟是没有一个人来帮。
可怜这世道。
他日若是祸临己头,同样也是无人相助。
可怜可怜。
女孩透过废旧草席的缝隙处,看得一清二楚,没人来救她的阿娘。
女子还在反抗,几个男人越打越上头,不久,便见女人没了什么气息,便拖着她出了这个小巷子。
临女子最后一口气前,女孩看见阿娘的口型,对她说:
“快跑。”
随后便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女孩很绝望,就这样看着阿娘离开了她。
“阿娘!阿娘!不要离开我!阿娘!!!!!”
女孩站在奈何桥边,望着那彼岸花所化成的虚影喊道,那虚影浮现出她阿娘的脸庞,犹如阿娘还在人世。
女孩忍不住情绪,伸手想要去触摸。
可惜,离得太远,她够不到,须臾,那彼岸花竟是消散而去。
“阿娘......”。
女孩淡淡出神一声。眼泪还在止不住地掉着。
周围几个姑娘看到她这般,皆是受她的情绪感染,忍不住落了泪。
一姑娘也是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姑娘节哀,你阿娘已是去往了来世,想必她下一世会过得很好,运气好的话,你这时过桥,兴许还能赶得上和她再续母女之缘呢。”
“真的吗?”轻声一句回道。
方才那姑娘听到她的话,虽然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听了她这般话,还是愿意相信,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那姑娘向前快速走了几步,忽地停了停,而后转身,向方才那位姑娘说道:
“谢谢你。”
姑娘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回她。
随后,那姑娘便继续向前快步赶去了。
女希看了看,心里很是感慨,也很是温暖,不自觉唇边笑了笑,便又是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又是一女子站在桥边呆呆地看着桥下,望着那触不可及的彼岸花。
她看得出神,女希被她吸引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彼岸花又是化成了另一幅画面。
只见两个姑娘正在不知哪里玩闹嬉戏,两人一同长大,一同出入学堂,一同经历风雨,一同出生入死,一同谋了差不多的官职。
直到某日,政局变幻,她们不得不反目成仇。
桥上这姑娘在往生的记忆中似是朝廷一个谋士,只见她一人正静坐在府上,看样子好像在等待什么人。
果然,不过片刻,为首便是一个女将军提着长枪破门而入,身后还跟了一众人,他们手上皆是提着弓箭,指向面前那个人。
“你输了。”女将军看着那人,冷言道。
“输赢很重要吗?”对面那女子道。
“起码现在来说,很重要。”女将军淡淡一声敷衍道。
“你现在投降,我还可向主上为你求情,留你一命。”女将军道。
“投降?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觉得我会降吗?”女子道。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别怪我不顾昔日情面。”女将军又是一声道。
“我们昔日的情分早已被耗尽了。阿凛,你若没有私心,当初告诉我实情,你我今日便不会如此针锋相对。”女子从座位缓缓起身,走到女将军面前道。
“私心?若是你,你会没有吗?”女将军冷笑一声,接道:
“许公怕我们功高盖主,告诉我你和我只能活一人,传我命令让我杀了你,不然就取我性命,你让我怎么选择?”
“我们那么多年的情谊,你还是不愿意信我,若我们联手,许公倒台也是迟早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女子皱了皱眉道,似是有些犹豫,随后还是淡淡一句:
“我明白,他还许了你荣华富贵,保你将来无忧。若无大的过错,可谓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我赌不起。”女将军淡淡一句,又接:
“没到利益冲突的那一步,谁都会撒谎。你我终究不是同一人,你有你的顾虑,我也有我的担心。”
“呵。”女子轻哼一声,缓缓开口道:
“我是输了。我输在不该那么相信你。”
女将军听过不语,竟是有些心虚,稍稍放松了警惕。
女子轻轻叹了一声,道:“来人,请阿凛下去。”语气平和,淡淡道:
“杀。”
“什么????”
阿凛似是方缓过来,原来女子早已设好了局等着她。
忽地,从门外涌进来一众人,将女将军包围在其中。
“你!”女将军没料到这结果,被弄个措手不及,心下凉了半截。
“我说你怎会一人待在府上,呵,这就是你说的情分?虚情假意。”她嘲讽道。
“带下去。”女子无视道。
女将军见状,明白大势已去,她赌失败了,但自己不甘于落入她人之手,与其落魄亖去,倒不如自行了断,趁着无人注意,便提了抢捅了自己。
霎时,女将军倒在了血泊中,临亖前,还望了望面前那人。
女子没料到她会如此,惊在了原地,没敢出声叫她的名字。
周围女将军的手下皆已是被控制带了下去,此时屋内只有二人,女子缓步到阿凛身边,皱着眉看了看她,而后一手拂上她的双眸。
彼岸花又是散了去,只见女子微微低了头,像是思索什么,随后也是跟着人群向前走了。
女希望了望那女子的落寞孤寂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这女子的样貌看着还很年轻,不知又是因何原因而撒手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