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姜风璂和华阳淮汉皆是皱了眉头。
这厮明显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落败的逃跑者。”是了,姜风璂她从前,包括现在,不就是这样一个身份吗?
她心下不禁这样想到。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说我立马让你们人头落地!”
华阳淮汉似是有些应激,不知他是不是也想到了什么,于是先姜风璂一步开口,语气怒道。
“何必这么生气呢?不如你们猜猜。”
自己剑下这男子话音未落,华阳淮汉便突然一剑发狠划过他脖颈。
速度迅速,不带拖沓,顿时鲜血流出,竟是扬到他身旁另一蒙面男子的遮面巾上,而自己执剑那手也稍稍沾了些。
看着和他一身天青色的服饰有些违和。
华阳淮汉知道那人是想拖时间,所以当然不会让他得逞。
姜风璂和另外这男子皆是一惊,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须臾,只见他语气毫无波澜一声,看向那男子道:
“别跟我们玩儿这些猜来猜去的游戏。”
“你知道的,我的耐心,不多。”
说罢,理了理衣袖,接着便提着这把带血渍的剑紧紧靠在蒙面男子的另一侧脖颈处。
蒙面男子咽了咽,不语,心想:“我本来不知道。现在才知道了。”
现下被逼绝路,他稍稍低了头,似是不甘心叹了声,接道:
“我们从你们刚入江南就跟着你们了。”
“只是当时你们身边人多,我们不好下手,好不容易等到只有你们二人,所以便赶紧下手好交差。”
“说重点!给谁交差!”华阳淮汉手中使力,逼迫道。
须臾,他这侧脖颈显了血印。
“是是是!”蒙面男子假装闭眼求道。
“我们是给......咳咳——”,男子顿了顿,咳了咳,而后缓缓睁了眼,似是有些试探地眼神看向华阳淮汉。
好像是在确认什么事。
姜风璂预感不妙,顺着那厮的目光,看向华阳淮汉。
华阳淮汉神情有些不对劲,眼神很是疲惫迷离。
“你怎么了?”姜风璂皱眉关心道。
“......”。他却是不语,目光游离,像是陷入了什么幻象。
两人皆是一瞬放松了警惕。
见状,蒙面男子赤手猛地挣开两把剑。
华阳淮汉被那人的力道推到一旁稍远些。
而后那人紧接着不加犹豫地向姜风璂撒了一把粉末。
“嘶——”。
姜风璂吃痛一声。
她虽及时闭眼,且用手挡了面部,但粉末多少还是沾在脸上、脖子上还有手上。
是莫名熟悉的痛苦,说不出的撕裂感。
华阳淮汉听到姜风璂的声音,本能地寻声望去,但身形不稳,似是有些看不清,只能依稀看得清轮廓。
那是他可望而不可求,只好小心翼翼、礼貌触碰的人。
“风璂!”
他下意识只是如嬴霍江那般叫了她一声,而后便起身去护。
那蒙面男子趁姜风璂不注意,一剑劈向她。
姜风璂迅速恢复警惕,提剑去挡。
可身上的痛感着实不能忽略,甚至于有些不能承受。
男子的剑身重重压在姜风璂的剑上,眼看离自己越来越近。
华阳淮汉见势赶紧冲过去,踉跄几步,提剑挑开那人的攻势。
可不知那人使了什么招数,现下没什么力气,他只能凭着仅存的意志勉强防守。
蒙面男子趁势又一剑劈开华阳淮汉手中的剑,竟是脱手。
“你可省点儿力气吧!自己的命都不一定能保,还想着护别人?还真是富贵人家出情种啊!”
蒙面男子蔑视挑衅一句,又接道:
“姜风璂今天就得死在这儿,谁拦也没用!”
说罢,便追着“逃跑”的姜风璂劈去。
姜风璂手上粘的粉末让肌肤有很强烈的灼烧感,执剑抵挡只会让自己的痛感更强烈,于是决定。
逃跑为上。
“看啊,都这么久了,你不还是一个逃跑者吗?”蒙面男子在她身后追着,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