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帝认同此举。“你的眼光朕信得过,你选之人必定都是难得的栋梁之才。
这一战,虽拖得时间久些,却也震慑了那些居心叵测、对楚渊虎视眈眈之人。你不愧是我楚渊的战神。
心予也是屡立奇功,那北越首领的的首级,就是她斩下的吧。这孩子可是难得的将才。”
他帝缓了缓接着道:“她如今已十七,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和袁家长子的婚事,也该快了吧?说起来,也是朕嫁女儿,还是需先封为公主,有了封号再行婚事。如此,朕亦不必忧心她在夫家有人对她不敬。”皇帝自认此举甚好。
陆勇听了这番话心中却是震惊,他忙起身。“皇上,万万不可!战事得以平息,乃是皇上威仪天下、皇恩浩荡、顺承天意,亦是全军将士奋勇之功。心予年纪尚小,还需历练。如今皇上封她将这军已是天恩,公主封号,她受之有愧。”
楚渊帝斜睨打量了陆勇一番,似笑非笑道:“朕竟不知爱卿奉承人,竟也这般爽快又出口成章,倒令朕刮目相看了。
你且同朕讲讲看有何不可?朕是心予的干爹,朕为女儿做主有何不可?还是,朕封了心予公主,你是怕朕同你抢女儿?”
陆勇心中忐忑不安。“皇上,心予少时不懂事,还望皇上恕罪。她如今只是一介臣子,忠君是本份。”
这番话让楚渊帝目不斜视盯着陆勇看。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护国公,此时因那道目光只觉冷汗连连,躬身一动不敢动。
楚渊帝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爱卿以为,朕当年只是随口说说?且不说你对朕有救命之恩,除去这些,朕是看着心予长大的。她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朕疼她是出于真心。朕本意想将心予赐婚给轩儿的,可你倒好。哼!”楚渊帝每每想起此事就气得想摔东西。
“你说你与袁瀚早给孩子们定下婚约。朕尚未找你算帐把朕的好儿媳许了他人,如今不过给她个封号,你瞧瞧你这副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朕是在要你命呢。”
陆勇猜想,皇上这是气着了,他已多年不曾直呼袁瀚。
楚渊帝叹气。“朕知晓你当年为何急着为心予定亲。你怕朕坐了这龙椅,振轩自然是太子,那心予便是太子妃。太子妃不能征战。朕,可有说错?”
“这里没有外人,你告诉朕,你究竟想让朕亏欠陆家多少?你觉得朕是要榨干陆家最后一滴血才甘心的昏君吗?你良苦用心,朕怎会不明白。”皇帝竟自嘲冷笑起来。
“皇上,臣惶恐。”陆勇被戳中心事。
楚渊帝摆手。“算了。只是心予出嫁前,朕封公主的圣旨,就是给心予的嫁妆。这也是朕最后的让步。”
楚渊帝扶陆勇起身将他按坐在椅中。“不知丞相家的大公子能否配得上朕的女儿。”
“皇上放心,耀阳那孩子臣是看着长大的,他本性善良,性情温和,不会欺负了心予。袁丞相也很疼心予,臣只盼着她嫁过去,他们二人能相敬如宾便好。”
楚渊帝频频点头。
“臣还有一事。”陆勇又起了身。
“何事?坐着说就是。”楚渊帝看向他。
陆勇从怀中取出一物恭敬呈上。